細膩漂亮的粉寶石周遭包裹了一圈兒通透的鑽,每一處弧度都切割得恰到好處,尺寸也正正好好,戴在她手指上,說不出的靈動漂亮。
她禁不住彎起眼,指尖向後輕輕壓了壓。
“你老婆我也……還算樂意。”
裴寒舟:“榮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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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二人商量起婚禮的事兒,裴寒舟讓她起碼留兩天的時間出來。
“兩天?久一點準備也可以啊,畢竟是人生大事,”她說,“我最近沒什麼行程了,到時候合並一下可以騰出很多空來,不忙。”
想了想,她又道:“但是為什麼是兩天,幾場啊?”
“兩場。”裴寒舟道。
“兩場?”
她沒想到婚禮還有辦兩遍的,胡亂猜測著:“一場公開一場不公開?一場對外一場對內?還是親戚一場朋友一場?”
說完又有些沉默,因為他們倆仿佛也沒太多需要來往的親戚……
麵對她如此多的陳列,男人隻是淡淡搖了搖頭,處變不驚地回複她:
“一場中式,一場西式。”
……
男人確實考慮到了她完全沒思考到的點,並且這八個字一定程度上給予了她不小的驚喜,林洛桑被衝擊得緩了會兒才回過神來,轉頭說:“已經安排好了?”
“嗯。”
男人道,“你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辦。”
她忽地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評論,本還半信半疑著,但這會兒似乎有什麼結論正在塵埃落定。
“你怎麼什麼都準備好了,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裴寒舟略作停頓,而後抬眼看她:“你回來那時候。”
林洛桑心尖輕飄飄地一收緊:“具體點?”
“……”
“你喝醉了跟我告白的那天晚上。”
林洛桑:???????
這麼早她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趁我喝醉酒算計著怎麼把我捆牢,這就是你們無良資本家乾的事兒嗎?”
麵對著她的詰問,裴寒舟的回應是一貫的從容不迫,與雲淡風輕。
他頷首:“是的。”
“……”
冷不丁的,她忽然冒出個想法,又問:“那你孩子名字起好了沒有?”
“沒有。”
她正要鬆口氣,聽到男人的回複:“但是差不多了。”
林洛桑:?
男人波瀾不驚地問:“現在要聽麼?”
“……不必了。”
很快,在詢問了朋友們的時間安排表後,他們將婚禮定在了一個月之後。
摯友不必說,都能到齊,其他一些關係比較好的也差不多都能趕到。
裴寒舟問她想先辦中式還是西式的,她未做思忖就說了中式,畢竟鳳冠霞帔哪怕是拍戲她都沒有穿過,況且中國風她又很喜歡,用中式做第一場婚禮再好不過了。
婚禮在男人名下的島內舉行,四周風光很好,建築也全部修砌過,應當是為這場婚禮量身定製,不知背後有多少多久的故事。
賓客全都由直升飛機運送而來,來回的費用自是不必說,全部由裴寒舟報銷,大家自然高興,畢竟出來旅個遊還不用怎麼花錢,怎麼算都是賺了。
他們倆是最早抵達島上的,按理來說二人在婚禮前不應該在見麵,但這男人非要以教她穿婚服為由,硬是先她一步邁進了房間。
“衣服很多層,不好穿。”裴某人如是說道。
她坐在紅色的婚床上,脫下因久走而令腳踝有些酸痛的高跟,側頭說:“可是這些有人會幫我穿啊,你一個男人就彆操心這麼多了。”
說著她又禁不住小小地翻了翻,道:“這麼多層啊……好像是很麻煩……”
她皮膚白,此刻半躺在婚床上,最外頭的婚服被搭在腰間,長腿隨意勾著,圓潤的腳趾微蜷。
裴寒舟喉結滾動,這才垂了垂眼:“嗯,我也覺得多了。”
“這不是你拍板定的嗎?”她舔了舔唇,“你現在才覺得多?”
裴寒舟:“原來沒想到。”
這麼多件,到時候脫起來……太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