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開門大衣桂……”
白微念著最上麵的一排字,更是笑得樂不可支。
“這個櫃字都寫錯了!你有筆嗎?”
一看到這錯彆字,白微就很是不習慣。
她才一出聲,一隻鋼筆就從後方遞了過來。
白微一扭頭,就看見黃思語遞過筆來。
“用我的吧。”
“謝謝!”
白微一笑,拿過黃思語的鋼筆,將筆帽打開,想寫卻沒有墨水。
“天氣冷,你對著筆尖嗬下氣。”
黃思語提醒了一句,白微對著筆尖嗬了口氣,再寫下去,果真就有墨水了。
“櫃字,是這麼寫!”
白微認認真真地寫著字,宋祈年卻輕踏刹車,減慢了開車的速度,讓她可以平平穩穩地寫字。
坐在後方的黃思語注意到車速減慢,隻是默默看了宋祈年一眼。
“你看,一個木頭一個巨,這才是櫃!”
宋祈年看了一眼白微寫的字,他一笑,露出一排整整齊齊的白牙。
“微微,你的字,真好看!”
白微的字清秀而又端正,反而襯得宋祈年那狗爬一樣的字越發的醜了。
宋祈年看了一眼自己的字,耳朵根子也紅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個……我讀書少,沒學多少字就上前線打仗去了,我就一大老粗,你……彆介意啊。”
光是看白微的字,就看得出來她有學問,有文化,宋祈年隻覺得自己相形見絀。
他的這一句話,卻讓白微臉上的笑容一滯,她好像……說錯話了。
白微扭頭看著宋祈年,小聲問了一句。
“宋祈年,你上戰場的時候多大呀?”
“十六歲。”
宋祈年淡淡地應道,“這字還是我自學來的,所以寫得醜……”
“誰說醜了!”
沒等宋祈年說完,白微突然說道,“就你這字體,自成一派!一橫一豎,板板正正,精神氣十足!我覺得挺好!”
白微心底滿是愧疚,她有什麼資格嫌棄宋祈年的字醜啊!
十六歲!
他十六歲就上了戰場,保家衛國!
有多少十六歲的孩子,還在父母膝下承歡,過蜜罐子的生活啊。可是宋祈年卻已經在戰場上扛大炮,越火線了。
“我還有錯字……我總寫錯。”
宋祈年小聲加了一句。
白微立馬說道,“有錯字……那也沒關係啊!我給你改!我還可以教你呢!你看啊,這巨大的木頭做出來的東西,就是櫃!是不是很好記?”
“嗯,好記。”
宋祈年看著白微笑得跟月牙一樣的眼睛,就像納木措的天湖,清澈而純淨。
在她的眼底,隻有一片赤誠,沒有半分嫌棄。
“你的字好看,以後我們的喜帖你來寫。”
“好,我來寫。”
白微笑了一笑,順口就應了下來。
二人相視而笑,就連空氣中都帶著一絲甜蜜的氣息。坐在後排的黃思語,都覺得自己好像是多餘的那一個。
隻不過下一秒,白微的驚呼聲,打破了車內的甜蜜。
“宋祈年!你是不是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