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大,就在這裡麵。”門口突然響起一把殷勤的聲音。
眾人不由得朝外麵看去。
那門外是一個穿著絲綢衣裳的大漢,那衣裳的料子油光發亮,一看就知道這料子價格不菲,穿在這大漢身上卻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一見到那大漢,不少人都認出了他來了,“這不是猛虎幫的徐老大嗎?他怎麼來了?”
“這徐老大每次出現都沒好事,咱們還是先走一步吧。”有人起身就要離開,卻被同伴拉住。
“彆急著走,那徐老大好像是衝著那兩人來的。”
徐老大才一進屋,富家子弟就跟狗見到了主人一樣,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徐老大,你可來了。”
“白公子找我來,我能不來嗎?”那徐老大敞著衣襟,一身好衣裳穿得鬆鬆垮垮的,露出大半個胸口,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酒味,人家不了解他,一看他這模樣,也猜得出他是個地痞流氓。
“這白老九叫了徐老大來,估計又是要他教訓誰了。”那年輕公子哥小聲地對同桌的客人說道。
“那還用得著,這兩個臭皮匠湊到一塊兒,一個出錢,一個辦事,哪一日遇到個刺兒頭,才算是他們的死期到了。”同桌的人也都咬牙切齒地恨恨地說道。
“彆說了,小心被那白老九聽到。”年輕公子哥拉了拉同伴的袖子,提醒道。
東方不敗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心裡頭轉過了不少心思。
看來他們今兒個是碰到了地痞流氓了,不過,這徐老大腳下虛浮,外強中乾,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要對付他,東方不敗甚至都不必出手。
思及至此,東方不敗打算看看那白老九和徐老大到底想乾什麼。
白老九衝著東方不敗和徐一清坐的位置努了努嘴巴。
那徐老大立即心領神會,點了下頭,大闊步昂地朝著徐一清和東方不敗的桌子走去。
啪嗒——
啪嗒——
隨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響亮,客棧大廳內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著那徐老大朝著那桌子而去,有人麵露不忍,側過頭去,不忍心看到這兩個外鄉人被徐老大教訓;有人則高高抬起頭來,手裡端著碟花生,等著看好戲。
“砰——”徐老大拍了下桌子,兩隻眼睛瞪得銅鈴大,盯著東方不敗和徐一清問道:“就是你們兩個人得罪了我兄弟?”
“你兄弟?”東方不敗喝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說道:“可我剛才並沒有看到有狗經過啊。”
徐老大愣了愣,伸手撓了撓後腦勺,困惑地看向那白老九。
那白老九心裡頭氣得都快吐血了,他快步走上前,小聲地說道:“他是在罵我!”
“罵你?”徐老大搖了搖頭,“他沒罵你啊。”
蠢貨!白老九氣得臉都紫了,他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他說我是狗!”
他的聲音雖小,但是此時大廳內鴉雀無聲。
誰都聽到了他的話,眾人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白老九狠狠地瞪了眾人一圈,索性自己親自上陣,“你們兩個人,剛才教訓我教訓得很開心嘛,現在我兄弟來了,我要叫他好好教訓你們一頓,好叫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他說完,一揚手,道:“上!”
那徐老大立即舉起砂鍋大的拳頭,嘴裡喝了一聲哈,朝著東方不敗的臉打了過去。
拳聲虎虎生風,架勢十足,看上去還挺能夠唬人的。
有些旁觀的人都嚇得閉上了眼睛。
東方不敗站起身,躲開拳頭,長腿一腳踢出,而後收腳落座,喝茶。
這一站一坐,不過一息功夫。
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那徐老大像炮彈一樣被踢了出去,撞飛了門後飛到了街上又撞倒了街上的一棵垂柳樹才停了下來。
眾人張大了嘴巴,愣愣地看著東方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