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徐一清卻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
他轉過身進房間,等東方不敗把門帶上後,他皺著眉頭盯著桌子上的三張請帖,三張請帖形式不一,但是這請帖上的時間和地點卻是一樣的。
“東方,你看。”徐一清攤開三張請帖對東方不敗說道。
東方看了一眼,眼神中暗了暗,“這金風細雨樓、六分半堂和朝廷不可能都這麼巧設宴設在同一家酒樓和同一個時間,唯一的可能就是明夜是他們三方共商的宴席。”
徐一清點了下頭,“的確隻有這個可能,我覺得他們商量的事或許與你那藏功圖有關係。”
東方不敗臉色沉重地點了下頭,藏功的地方就在京城,如果說金風細雨樓、六分半堂和朝廷對這件事一無所知,東方不敗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畢竟,京城可是他們的地盤。
“咱們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徐一清說道,“橫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到底想怎樣,咱們明夜便知道了。”
東方不敗心裡暗暗為徐一清的豁達而生出好感,他的心裡生出了幾許崇拜,像徐先生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半仙這樣的名頭。
“帖子送到了?”禦書房內,朱明錄緩緩提筆在宣紙上潑墨,他低垂著眼,修長有力的手指握著筆,字字力透紙背。
儘管這位年少登基的皇帝在朝廷上備受掣肘,甚至在坊間還有人覺得他不過是蔡相手中的傀儡,但是隻有貼身伺候他的宮人們才知道,這位皇帝隱藏得有多深。
“送到了。”一位年輕的太監恭順地回答道。
“如何?”朱明錄停下筆,眼睛卻看也不看桌子上寫好的宣紙,而是看著那太監。
如果徐一清在這裡,他定然會認出這太監就是親手送上請帖的那人。
太監的神色複雜,他皺了皺眉,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好,最後他隻能說:“深不可測。”
豈不是深不可測?
他的武功已經是宗師境界,可是站在徐一清的麵前,卻一點兒也看不透他。
更不用說去揣測他的武功境界究竟是不是如傳聞中的一般了。
朱明錄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挑起眉頭來,眼中流露出些許忌憚些許興趣,“倘若你和他交手,幾招能贏?”
他這問題算是把那年輕太監給問倒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奴才不知道。”
“不知道?”朱明錄心裡越發起了興趣了。
他的眼睛燦如晨星,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了敲,“明天晚上,朕要親自去。”
“陛下?”太監被他這話給嚇到了,慌忙跪下,“陛下乃九五至尊,豈能親自涉險?”
明夜三方會談,雖然說好不動乾戈,金風細雨樓的人尚且好說,但是六分半堂的雷損可不是什麼言而有信的人,這次又牽涉到神功的事。
明夜就算打了起來,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放心。”朱明錄擺了擺手,他言之鑿鑿地說道:“明夜打不起來的。”
原本他們三方互相忌憚,打起來不足為奇,但是現在多了一個變數,他敢篤定,明夜誰都不會動手,除非有人想提前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