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徐一清非但沒有領這年輕男人的“情”, 反而冷哼了一聲。
態度裡的不屑, 顯而易見。
那年輕男人的臉頓時漲得通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 這人這麼對他, 豈不是就跟把他的顏麵往地上踩沒什麼區彆,他是家裡幼子,雙親又都是武林名宿,從小都是被人吹捧著長大,可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羞辱過。
蹭的一聲, 年輕男人拔出了劍, “你這是什麼意思!”
掌櫃的原本還在算著今天賺的錢,一眨眼功夫沒看, 就發現有人起了爭執,他連忙把賬簿擱下, 小跑著到年輕男人的桌子旁邊, 站在中間分開兩派人,“諸位、諸位,大家出門在外,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哼!掌櫃的, 我們是和氣生財, 是這兩人存心找茬。”腰間彆著一條鞭子的小姑娘不滿地瞪著徐一清和東方不敗二人說道。
“可不是, 有人被人糊弄, 我們說出真相來, 他們還生氣了,掌櫃的,你說這叫什麼事?”那年輕男人提高了音量說道。
旁人也紛紛附和,“是啊,這公子年紀雖小,但卻有見識,他說的有道理,如果不是他這麼一說,我們恐怕還被蒙在鼓裡呢。”
眾人越說越紛擾。
掌櫃的頭疼不已,這客人多了,也麻煩,尤其是這些江湖人,一個個本事不大,脾氣不小,經常動不動就為了一點兒小事吵了起來。
現在發生這種情況,雖然不出乎他的意料,但也叫人頭疼。
掌櫃的連忙勸徐一清道:“這位客官,您消消氣,這他說他的,礙著您什麼事呢?”
徐一清瞪了掌櫃的一眼,這混賬掌櫃,用了他的名聲招攬客人,竟然還幫這家夥說話!
真是混賬!
“可不是,我說我們的事,關他什麼事。”那年輕男人見掌櫃的站在他們那一邊,更是趾高氣揚,鄙夷地瞥了徐一清一眼,“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掌櫃的一下子就無奈了,要不是這公子哥給的錢多,他都想撒手不管了,這家夥得了便宜也就算了,還得寸進尺,登鼻子上眼,這不是拱火嗎?
果然,東方不敗冷著聲道:“且先不說誰是狗,閣下把自己當作耗子,怕是高看了自己吧。”
“噗——”徐一清嗤笑了一聲。
東方這話說得實在太毒了!
那年輕男人的臉頓時漲得跟豬肝似的,他瞪大了眼睛,長劍蹭地一聲出鞘,指著東方不敗,“你敢罵我!”
“奇了怪了,我說我們的話,關你什麼事呢。”東方不敗神色平靜地反駁道。
徐一清笑出聲來,他撫掌笑道:“說的是,說的是。我們說我們的,關你什麼事。”
年輕男人的同伴頓時都站了起來,身上的武器也都拔了出來。
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沉著臉,壓著怒氣道:“二位莫不是故意來找茬?我們在這兒說東方不敗的事,與二位何乾?”
“就是,那東方不敗就是靠的彆人拿到神功,他既然做了這事,就彆怪彆人說!”拿著鞭子的小姑娘冷笑著說道。
“你怎麼就知道他是靠的彆人拿到的神功?”東方不敗冷冷地問道。
“你親眼所見?你親耳所聞?還是你是那東方不敗什麼人?”
那小姑娘被問得啞口無言,自知自己解釋不出來,便耍脾氣道:“你既然說他不是,那你又是他什麼人?!”
東方不敗笑了,“我不是他什麼人。”
“嗬嗬,那你怎麼能說他沒做這件事呢?要我說,他根本就是——”年輕男人無賴地說道,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劍尖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沒有人能看到東方不敗是什麼時候出得劍,他的速度快到眾人甚至還沒來得及聽到劍出鞘的聲音,就已經看到他的劍抵在了年輕男人的喉嚨上。
一抹寒光在劍鋒上一閃而過。
客棧裡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直愣愣地看著他們。
這一劍,快得讓人連看都沒看到。
“因為我就是東方不敗。”東方不敗平靜地說道。
他就是東方不敗?
這一夥年輕人頓時都嚇住了,誰會想到自己說壞話的對象就和他們在一塊呢。
那囂張的年輕人此時臉上已經沒了囂張的神色,他的額頭上沁出了豆大的冷汗,汗水順著臉頰滑了下來,滴在劍上。
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