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道:“你既然找了我們來,肯定是有辦法了,為何不說說看你的主意?”
“左掌門說笑了,我那算得上什麼辦法,要是對付東方不敗那魔頭,我餘滄海武功雖比不上左掌門你,但是拚死一搏,和他來個你死我活,那還是做得到的。現在問題麻煩就麻煩在,東方不敗好對付,可他身邊還有個徐先生。”
一提到徐一清。
書房裡就安靜了下來了,能當上五嶽門派掌門的都不是傻子,就連脾氣最火爆、最正直不阿的天門道長這個時候都不吭聲了。
徐一清那是什麼人?
如今江湖上都有人在傳他是天下第一,當然這一點兒至今有不少人質疑,畢竟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親眼看到過徐一清出手過。
誰也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到了什麼境界。
但是他指點東方不敗打敗中原一點紅,逼得殺手組織主動收回任務,打自己的臉和幫蘇夢枕突破瓶頸,一躍成為大宗師,這都是實打實的事實。
沒有人知道他武功到底有多高,但是可以肯定,以徐一清的武功,吊打他們這裡任何一個人都毫無難度。
左冷禪嘿嘿冷笑,“餘掌門,這是要我們送死啊?”
左冷禪一向驕傲,眼裡看不見人,能聽到他說出這句話,就足可見他對徐一清有多麼忌憚了。
餘滄海忙道:“左掌門這話就說岔了,我怎麼會讓諸位掌門送死呢?但是眼下如果不趁著那魔頭神功未練成早些下手,等他成了氣候了,那就為時已晚了。”
嶽不群道:“餘掌門的話不無道理,對付東方不敗必須是越早越好。”
“那你有什麼辦法對付徐先生?”莫大先生摸著胡須,神色凝重地問道。
餘滄海道:“徐先生武功高強不假,但是他畢竟隻有一個人,這雙拳難敵四腳……”
餘滄海的語氣說的意味深長,他的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表情。
眾人立即明白了,餘滄海的意思是要他們以多欺少!
天門道長皺著眉頭,“以多欺少,未免有些不妥吧。”
“如何是以多欺少呢?”餘滄海義正言辭地說道,“那徐一清站在魔教那邊,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如今他雖然未做什麼錯事,但是能護著魔教的人,又能是什麼好人呢。如果等他以後做出什麼錯事了,那可就晚了,我們這是為民除害,為武林匡扶正義!”
莫大先生皺了皺眉,神色似乎有些不苟同。
但他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已經看到其他人臉上有些意動了。
“餘掌門說得有道理,為了武林正義,我們是不該拘泥於小節。”左冷禪一臉正色地說道,仿佛這以多欺少是逼得不已的一般。
定閒師太和天門道長也默許了餘滄海的提議。
他們並非不知道餘滄海肚子裡在打什麼鬼主意,隻是餘滄海這次確實是戳中了他們的死穴。
他們五嶽門派和日月神教這數十年互相明爭暗鬥,彼此早有置對方於死地的念頭,他們不得不防東方不敗日後清算這麼多年的仇恨。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麼這件事我們就來好好計議一番。”餘滄海嘴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有五嶽門派出手,隻要任我行給出肯定的回複,這次他們的計劃肯定能勝利。
“你進來。”任我行將信紙折疊好,塞入信封當中,對心腹喊了一聲。
那心腹手下走了進來。
任我行將信一遞,神色嚴肅地說道:“把這封信交到那餘滄海手中,小心彆讓人給發現了。”
“是。”心腹應了一聲,領命而去。
任我行的雙手背在身後,他看著窗戶外的張燈結彩、熱鬨非凡的氣氛,眼神幽深。
東方不敗啊,東方不敗,這可都是你自己自尋死路。
若你老老實實當個無功無過的副教主,那也就罷了,偏偏你立功無數,功高過主,本座豈能容你?
畢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