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被徐一清說得麵紅耳赤, 卻不敢反駁半句。
他現在一看到徐一清就忍不住感到腳軟。
“這雖然是誤會, 可是五大掌門被你們魔教扣押下來可不是誤會吧。”獨孤一鶴冷笑一聲,忌憚地看著東方不敗和徐一清道。
“這的確不是誤會。”徐一清神色淡淡地說道, “青城派和五嶽門派聯合任我行偷襲我們日月神教, 如若不是東方力挽狂瀾,我們神教就要損失慘重,扣押他們,理所應當。”
“你們日月神教行事不端,禍害武林, 青城派和五嶽門派對付你們乃是份內之事!”木道人正氣十足地說道。
“哦, 是嗎?”東方不敗挑眉冷笑,“原來你們是為了武林正義, 可本座怎麼聽說著,卻是青城派為了覬覦本座的神功, 聯手和我們神教有宿怨的五嶽門派對付我們, 為的是一己私利,而不是所謂的武林道義。”
眾人臉色一變,狐疑地看向左冷禪。
左冷禪忙擺手說道:“莫要相信東方不敗的胡言,他這是為了讓我們互相懷疑,倘若他真有底氣, 何不讓我們見見餘掌門他們?餘掌門他們在魔教, 不定怎麼受折磨呢。”
“撲哧——”
桑三娘捂著嘴, 忍不住笑出聲來。
左冷禪等人朝桑三娘看去, 滿麵怒容。
桑三娘擺擺手, “莫怪,莫怪,妾身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一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東方不敗勾起唇角,“你要見餘滄海他們?”
“是!”左冷禪心裡篤定餘滄海落到東方不敗他們手裡必定是受儘百般折磨,隻要東方不敗讓餘滄海他們出來,眾人看到餘滄海他們的慘狀,就算那東方不敗再會花言巧語,也絕對不能動搖眾人的心了。
“你不敢嗎?”
“是啊。”大悲禪師麵露慈悲之色地看向東方不敗,“東方教主,今日我們是為五大掌門而來,請東方教主讓我們見見他們。”
恒山派等門派子弟也都紛紛要東方不敗把五大掌門交出來。
群情洶湧。
左冷禪眼裡暗含一絲笑意。
他朝東方不敗看去,卻看到東方不敗的臉上露出一絲嘲弄的神色來。
東方不敗揚揚手,衣袖獵獵作響,他支著側臉,似笑非笑地說道:“有何不敢?來人,去把嶽不群他們帶上來。”
他的話音一落,左冷禪心裡就咯噔了一下,心裡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們要帶我們去哪?”餘滄海等人被教眾們推搡著出柴房的時候,心裡慌亂極了。
他們今日沒有被帶下山鋤田的時候,就感到有古怪了,剛才在柴房裡聽到爆竹的聲音的時候,眾人心裡更是不由自主地忐忑了起來。
“放心,不帶你們去死,帶你們去看看你們的老熟人們。”童百熊道。
老熟人們?
嶽不群和莫大先生等人對視了一眼,心裡頭沒著落極了。
等他們走入大廳,看到他們門派的徒弟和武林中的好友們的時候,心裡更迷糊了,嶽不群根本想都想不透東方不敗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師兄。”寧中則見到嶽不群完好無缺地走出來的時候,心裡一直提著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她失聲喊了一聲。
“師妹,你怎麼在這裡?”嶽不群又喜又驚地看著寧中則,他心裡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看向了東方不敗,“東方不敗,你有什麼衝著我來便是,何必把我的家人牽扯進來?”
東方不敗笑了下,“嶽掌門倒是有一腔柔情,你放心,寧女俠是自己來的,可不是我們去把她抓來的。”
嶽不群看向寧中則,見她點了下頭後,才放下心來。
而此時,就在嶽不群他們和親友相見的時候,卻有個人的心沉到了穀底。
左冷禪看著嶽不群等人安然無恙的樣子,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了腳,他們,他們怎麼會沒事?
“左掌門,你說我們神教折磨虐待五大掌門,現在請你仔細瞧瞧,他們身上可有傷口?”徐一清道。
左冷禪的臉色白了又白,他雖然畏懼徐一清,但是為了圓謊,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你們魔教詭計多端,誰知道你們會不會用其他法子來折磨嶽掌門他們?”
“這事簡單。”陸小鳳驟然拍手說道,“五大掌門就在這裡,我們有什麼想要問的直接問他們便是了,想來五大掌門都是光風霽月之人,想來所說的話必定是真的。”
“陸小鳳言之有理。”木道人頷首道,“還請嶽掌門替我等解惑。”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嶽不群。
嶽不群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他頓了頓,道:“日月神教倒是不曾對我們下過毒手。”
以嶽不群的性格,怎麼可能說出他們每日都被日月神教逼著下山鋤地的事情。
“怎麼不曾?若是不曾,嶽掌門手掌怎麼會有傷口?”左冷禪眼尖地發現嶽不群手上有傷,立即就反駁道。
嶽不群一聽這話,卻是立即把手握緊,背到身後去。
“嶽掌門,我們諸位武林同道都是來幫你們的,你莫要擔心魔教他們會使手段,有什麼就說什麼吧。”大悲禪師歎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