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徐一清被東方不敗的這句話給嗆到了, 他的臉蹭地一下紅透了, “你、你在胡說什麼?”
東方不敗眼裡掠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先生對這句話不惱, 可見是並不排斥的。
他眨了眨眼睛, 眼瞼垂下,濃密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先生,我困了。”
徐一清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
東方不敗已經倒在他肩膀上, 閉上了眼睛, 精致俊美的眉眼近在咫尺。
“等等,彆在這裡睡。”徐一清推了推東方不敗的臉, 誰知道他睡是睡了,卻是跟塊石頭似的, 怎麼都推不開, 這也算了,他還嘟嘟囔囔地說道:“先生彆吵,我要睡覺。”
如果不是知道東方肯定不會做出這種幼稚的事情,徐一清定然要懷疑他是裝醉了。
他看著東方不敗安詳的側臉,無奈地歎了口氣, 也罷。
跟個喝醉的人, 他計較什麼。
徐一清將剛才的事情拋在腦後, 在他想來, 這隻不過是一個意外罷了。
他把東方不敗送回了房間, 幫他蓋好了被子,才離開。
他前腳一關上門,後腳“醉”的不省人事的東方不敗就清醒過來了,他屈起手臂,支撐著側臉,看著徐一清離開的方向,臉上露出了個笑容。
東方不敗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低聲笑了一聲。
那笑聲極輕,還未落地就散入了風中。
徐一清停下腳步,側過頭看向東方不敗的屋子,疑惑地皺了皺眉。
接下來的數天,東方不敗的心情都顯而易見地好轉,就連對著陸小鳳和司空摘星也是少見的有說有笑。
他這態度的改變,卻讓陸小鳳和司空摘星兩人心裡咯噔了下。
“你說,這東方不敗不會是練功練的走火入魔了吧?”司空摘星偏過頭對陸小鳳低聲地問道,前些日子他們還是吃著糙米鹹菜,這幾日就吃起了山珍海味。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司空摘星連吃的時候都有些提心吊膽,怕飯菜裡下了藥。
“我看不像。”陸小鳳道,“倒像是有什麼好事發生。”
“有什麼好事?”司空摘星八卦地問道。
陸小鳳瞥了一眼毫無知覺低頭看著話本的徐一清,能讓東方不敗心情這麼好的人也就隻有徐一清了,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竟然能讓東方不敗這麼高興。
陸小鳳撚了撚手指,這件事歸根到底怎麼說也是徐一清和東方不敗的私事,他和司空摘星不過是外人,有什麼資格插手。
“甭管什麼好事了。”陸小鳳拿定主意,岔開了話題,“現在離著那個島還有多遠?”
“不遠。”司空摘星道,“再走半個小時的旱路,我已經聯係了宮九,想來他已經讓人準備了船隻等著接我們了。”
一說到這事,司空摘星的眼神就忍不住飄忽了下。
他在信中可沒有說他帶了先生和東方不敗一起同去,不知道宮九等會兒看到先生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宮九是什麼樣的表情,司空摘星還不知道。
但是,當宮九派來的人看到和司空摘星同行的數人後,臉色卻是驟然變了。
“徐、徐先生!”一人驚呼出聲,從船上跳了下來,慌慌忙忙地對著徐一清拱了拱手。
徐一清的名頭如今在江湖上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黑白兩道的人也都將他的特征記在腦海裡,生怕自己落得跟青城派一樣的下場,一時不慎衝撞了他,落得個人名兩失的下場。
那人一出聲,船艙裡的人也都聽聲而出。
“你就是徐先生?”一個傲慢的女人最後從船艙裡出來,她身著一身紗衣,曼妙的身材玲瓏剔透,她微微眯著眼睛,狹長的眼睛裡天然帶著媚意。
陸小鳳見到她的時候,忍不住出聲:“沙曼,你怎麼在這兒?”
沙曼卻沒有理會他,她似乎沒有看見陸小鳳,又或者她看見了卻當作沒看見,這正是沙曼的性格,然而,她卻不容許彆人對她視而不見。
徐一清隻是抬眼瞥了她一眼,就又垂下眼瞼,沒有說話。
沙曼皺著眉頭,嗤笑一聲,“難道大名鼎鼎的徐先生是個啞巴不成?”
“沙曼姑娘。”司空摘星不想多生事端,他連忙打斷沙曼的話,對沙曼說道:“我們都是宮九的客人,這次來,是為了把宮九要的東西給他。你若是壞了他的事,恐怕對你來說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沙曼冷冷地看著他,隨後冷著臉轉過身走入船艙內。
陸小鳳摸著胡子,無奈地笑了一聲。
等到他們上了船後,司空摘星等人被請進了一間客艙裡稍作休息,客艙裡很華美,四處懸掛著名家字畫,桌子上也事先擺好了瓜果點心和茶盞。
“陸小鳳。”牛肉湯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故地重遊的滋味如何?”
“牛肉湯,你也在這兒。”如果說陸小鳳看得沙曼的時候是驚訝,那他看到牛肉湯的時候就是驚喜了,“這可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