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花,佛海無邊,回頭是岸。”大悲禪師閉著眼睛,念了一聲佛號道。
無花笑了笑,他笑聲中充滿寒意,叫人聽得都覺得瘮得慌。
“楚留香,我真沒想到,你們竟然能猜得出是我。”無花道,他環視著眾人,身上平和的神情驟然間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驕傲自負。
“無花,你莫要一錯再錯了!”大悲禪師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閉嘴!”無花喝斷了大悲禪師的話,他冷笑一聲,臉上冷嘲的神色顯而易見,“方丈,你懂什麼!如果你把方丈的位置給我,那一切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大悲禪師閉了閉眼睛,神色有些苦澀,他萬萬沒有想到無花竟然會在意這一點兒,更沒想到在無花往日溫和的麵具底下竟然是這麼樣一個真實的模樣。
“彆和他廢話了,先把他拿下再說。”獨孤一鶴喝道。
楚留香等人頓時身隨心動,諸人一人一個方向朝無花襲去。
無花冷笑一聲,他的袖中一樣,數根袖箭自袖中而出。
楚留香和胡鐵花著過一次道,頓時就提醒道:“不好,速掩住眼鼻。”
煙霧自袖箭中散開,無花置身在煙霧中,他的聲音渺渺茫茫,仿佛從遠處而來,“楚留香,徐一清,你們就算知道這件事是我策劃的又如何,你們也始終不知道其他失蹤的人去了哪裡?”
楚留香揮了揮煙霧,臉色陰沉,他看著已經不見人影的地方,神色沉重,“果然是他們乾的。”
“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獨孤一鶴等人皺了下眉頭,他們感覺自己像是被蒙在了鼓裡,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
徐一清和楚留香對視了一眼。
或許,這件事也該到了告訴所有人的時候了,雖然未必能製止那些人猖狂的行為,但是至少也能讓其他人心裡戒備起來。
……
“原來竟然是這麼一回事。”獨孤一鶴、大悲禪師等人聽了徐一清和楚留香的話後,心裡都有七八份的明了了。
獨孤一鶴道:“怪不得楚留香你前不久在江湖上消失的無聲無息,原來你是受蘇樓主所托,前去調查此事了。”
“是。”楚留香頷首,他摸了摸鼻子,歎道:“隻是可惜了,現在這線索斷了,要再找到那些人,可就難了。”
“線索未必斷了。”原隨雲輕聲道,“無花的身上除了有清香外,還有一種很特彆的香味。”
眾人驚訝地看向原隨雲。
楚留香的眼睛卻是一亮,這的確是一條線索。
“原少莊主,今日發生的事情,真是對不住。”蘇少英雖然年輕氣盛,但是到底還是個實誠人,他現在了解了真相,頓時也不拘泥,直接當著眾人的麵兒給原隨雲賠了不是。
“無妨。”原隨雲平和地說道:“你們也都是被無花給蒙騙了罷了。”
原隨雲越是表現得落落大方,眾人心裡就越發不是滋味了。
大悲禪師佛心通透,他雖是少林寺方丈,卻也沒有半點兒架子,“原檀越,今日之事皆是由老衲的徒兒所起,老衲教徒無方,原檀越受委屈了。”
有了蘇少英和大悲禪師兩個人在前,其他人也都頓時無話可說。
該道歉的都道歉了。
尤其是剛才脾氣最衝的昆侖派掌門徐容是,更是漲紅著臉道了歉。
原隨雲本就做好受人冤枉的準備,乍然得到眾人的歉意,心裡頭突然間卻是釋然了。
他回過頭於眾人之中與徐一清的視線對上,原隨雲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
徐一清正要回以笑容的時候。
東方不敗突然岔開了話題,道:“原少莊主說的香是什麼香?本座手下有不少人手,興許能幫上忙。”
宮九在旁邊挑了挑眉,眼神中露出興趣盎然的神色來。
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麼。
“那種香,你不必查。”原隨雲頓了下,道,“據我所知,那一種香,天底下隻有一個女人會有。”
“誰?”楚留香問道。
原隨雲道:“石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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