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李燕北進入房內,一見到徐一清,臉色就不由自主地變得恭敬起來。
“李大俠。”徐一清對他點了下頭。
李燕北有些受寵若驚,他道:“沒想到徐先生竟然也認得我。”
“李大俠這話說笑了,來京城的人有幾個不認識李大俠的。”徐一清微笑著說道。
李燕北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他身居高位,雖然聽過得好話不少,但是話都是分從誰嘴裡說出來的,他就算知道徐一清說得不過是客氣話,因為是徐一清說的,心裡頭也高興。
陸小鳳見李燕北高興成那個樣子,不由得調侃道:“老李,我認識你這麼多年,可從來沒見過你這麼高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姨太太們有了孩子了呢。”
李燕北被陸小鳳調侃得臉色一紅,正要說什麼的時候。
樓下突然傳來了吵鬨的聲音來。
似乎是起了爭執。
“出什麼事了?”陸小鳳和徐一清等人眼裡掠過驚訝的神色來。
敢在天香樓鬨事,估計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讓開!”黃金鱗尚未開口,他的手下已經迫不及待地幫著他開口了,而他則是一臉傲色地站在樓下大廳中,眼神逡巡著樓上的房間,似乎想透過那些門板看到徐一清在哪裡一樣。
掌櫃的皺了皺眉,心裡頭有些怒氣,天香樓建樓至今,可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放肆。
“諸位難道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嗎?”掌櫃的橫在樓梯口,冷冷地說道。
天香樓內正在吃飯和休息的眾人都朝著掌櫃和黃金鱗這邊看去,臉上帶著看熱鬨的神色。
“這不是黃金鱗嗎?”有人認出了黃金鱗的身份來了,在京城中,沒有人不認識黃金鱗,黃金鱗在京城裡可以說是臭名昭著了,就連牙牙學語的小孩子聽到黃金鱗的名字也會嚇得嚎啕大哭。
“黃金鱗莫不是不知道這是金風細雨樓的地盤,竟然也敢來這兒鬨事。”有人又怒又氣地說道。
“黃大人。”掌櫃的衝著黃金鱗拱了拱手,“小店小本經營,素來都是規規矩矩,不知道黃大人今日前來是所為何事?”
掌櫃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所有人都知道黃金鱗在這裡除卻是為了徐一清而來,再也不可能有其他目的。
但是其他人不敢違背黃金鱗的意願,可是掌櫃的卻是不懼的。
掌櫃的這句話,頓時讓大廳內的諸人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這黃金鱗天天在京城中橫行霸市,眾人早就看不過去了,掌櫃的敢下黃金鱗的麵子,真是叫眾人心裡很是出了一口氣。
“掌櫃的,讓開,此事與你無關。”黃金鱗道,“不要攬事上身。”
他話語裡已經帶出了幾分警告,如果不是顧忌這掌櫃的是金風細雨樓的人,他早就讓人將此人打殺了。
“黃大人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掌櫃的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是此處掌櫃,這樓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和我有關係,黃大人貿貿然上去,要是驚擾到我的客人,那可怎麼辦?”
黃金鱗頓了下,眯著眼睛打量著掌櫃的,“你這話是想阻攔本大人辦事了?”
“小的哪裡敢。”掌櫃的拱手道,“小的隻不過是儘職責罷了,免得我們蘇樓主怪罪。”
黃金鱗眉頭跳了跳,他哪裡聽不出這掌櫃的是在用蘇夢枕壓他,一時間心裡頭怒火忍不住湧了上來,黃金鱗在京城橫行霸道多年,不管那些人是怕了他,還是畏懼了他身後的傅相爺,都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放肆!”黃金鱗尚未開口,他身後的幾個手下卻是跟惡狗一般衝了出來。
幾個人朝掌櫃的撲了過去,一人踢下身,一人踹頭上,還有一人襲擊中路。
這三人出手得極其快,所攻擊的地方也都是要害。
下手不可謂不刁鑽。
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為掌櫃的捏了一把冷汗。
陸小鳳和李燕北等人卻都麵不改色,甚至還露出看好戲的神色來。
那掌櫃的眼瞧著三人攻上了自己,不但臉上沒有害怕的神色,甚至還是一副笑吟吟的表情。
眾人隻當他是嚇傻了,卻見他身體一挪,雙手一拉一劈,轉瞬間就將三人的攻擊化與無形,不但如此,那掌櫃的抓著那踢下身的人的腳,把那腳當成了掃帚一樣,來了一招“橫掃千軍”!
那三人頓時如同滾地葫蘆一般滾成了一團。
“哎呦。”原本囂張的三個打手頓時都變得鼻青臉腫,三個人的手□□纏在了一起,想站起來,卻又被其他人給絆住了。
眾人不禁齊聲叫好。
他們沒想到,這天香樓一個掌櫃的,竟然也有這樣好的身手。
“楚掌櫃的身手不減當年啊。”李燕北摸著胡子,笑著說道。
陸小鳳道:“這黃金鱗來之前怕是沒打聽清楚,楚掌櫃的功夫在金風細雨樓裡也算是排得上名號的,他要在這裡鬨事,恐怕是自找苦吃。”
樓下,眾人的掌聲如雷鳴一般響起。
黃金鱗麵紅耳赤,半是氣的半是羞的,他瞪了一眼那三個不成器的手下,對掌櫃的說道:“掌櫃的見笑了。本大人這幾個手下一時衝動,你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