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真不行。”徐一清遲疑了片刻,連忙拒絕道。
武林盟主於他人來說是個榮譽,於他來說不過是個麻煩罷了。
徐一清不想攬事上身。
“徐先生,您莫要再謙虛了。”蘇夢枕開口勸說道:“您不行的話,誰能行。”
“是啊,徐先生。”陸小鳳也在一旁幫著勸說道,“您莫要謙虛了。”
徐一清哪裡是謙虛,他是真沒覺得自己有大悲禪師說的那麼好。
大悲禪師那一番話,都快把他說成一個聖人了。
朱明錄笑著說道:“徐先生何必這麼謙虛?不如這樣,我們乾脆來個匿名投票,諸位將自己心目中的武林盟主人選寫在紙上,揉成一團,屆時再由諸葛神侯來計數,到時候自然可以見得出諸位心中誰才有資格擔任這武林盟主了。”
眾人互相瞧了一眼,都沒有異議。
於公與私,這都是一個不錯的辦法,既不會得罪人,又能夠真正選出他們心裡的人選。
“好。”陸小鳳等人點頭道。
朱明錄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他對掌櫃的點了下頭。
掌櫃的連忙衝著小二使了個眼神。
小二的忙去取了筆墨紙硯來,分發了下去。
眾人拿了紙筆,都低下頭,把自己心目中的人選寫了上去。
徐一清心裡無奈,隻好寄希望於木道人的手段高超,能夠把其他人也給籠絡了過去,這樣,也省得他麻煩了。
須臾片刻後。
眾人將墨跡吹乾,交給了諸葛正我。
諸葛正我一看那紙張,臉上就禁不住露出了個笑容來,他看了徐一清一眼,直把徐一清看得後背瞬間都毛了。
朱明錄衝著諸葛正我手中的紙條瞥了一眼,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是怎麼了?”徐一清心裡頭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諸葛正我將紙條全攤開來,擺在桌子上,“我看這票就不用記了,徐先生,自己看吧。”
徐一清往那桌子上一瞧,頓時臉色的表情非常複雜。
桌子上的紙張每一張上麵都寫著他的名字。
竟然連一張其他人的名字都沒有。
這不科學!
徐一清朝木道人看去一眼,剛才木道人不是還有意爭一回嗎?怎麼現在竟然投了他了?
“這,會不會是出錯了?”徐一清頭疼地說道。
朱明錄微笑著說道:“先生,錯一個還能說是意外,錯了這麼多個,你覺得有可能嗎?”
是不太可能。
徐一清死了心了。
他無奈地攤手道:“我姑且把醜話先說在前頭,這武林盟主之位,我隻是暫居,等藥人之事一解決,這位置還是留給有能之人吧。”
徐一清的這話一出,那些心裡還有些小嘀咕的人頓時心服口服了。
他們知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徐一清不可能說謊,也不可能客套。
要說這武林盟主之位,的確不是那麼好做的,現在最棘手的事情莫過於魔姑姬搖花和夏侯久等人用藥人興風作浪之事,而這棘手之事一解決,日後至少可以說是安枕無憂。
徐一清能激流勇退,不得不說,這一點兒,在場的眾人,至少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沒辦法做到。
朱明錄對徐一清也更加敬重了。
如果是徐一清擔任這武林盟主,朱明錄絕無二話。
他道:“一切都聽先生的。”
結局如此,木道人和獨孤一鶴等人也無二話可說。
畢竟,這樣也算是朝廷讓了一步了,木道人心裡雖然可惜自己沒有當成武林盟主,但是是徐一清成為武林盟主,木道人對此毫無二話。
就這樣,徐一清本來是抱著一顆打醬油的心,卻莫名其妙地撈了一個武林盟主的頭銜回去。
他懵了一晚上,覺得無奈又好笑。
翌日起來的時候,徐一清還覺得昨夜的事情就跟一場夢似的。
如果不是看到天香樓前後門都被人圍住,徐一清恐怕真會把這件事當作一場夢。
“這是怎麼了?”徐一清拉過著急忙慌的掌櫃的,詢問道。
掌櫃的本在氣頭上,見到是徐一清,氣也消了,露出個笑臉,“徐先生,是您啊,您怎麼從樓上下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徐一清搖頭道:“沒什麼事,外頭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多人?”
掌櫃的道:“先生還不知嗎?這些人都是衝您而來。”
“衝著我來?”徐一清愣了。
他和東方不敗對視了一眼,難不成這是有人不忿他當了武林盟主,要來找茬的?
徐一清心裡頓時感到有些有趣了。
這要是有人來找茬,那可真是正合徐一清的心意了。
他對東方不敗說道:“東方,我們出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