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身體在他寬大的手掌下幾乎一手可以輕易半握住。
他看向蘇溪說道:“它原來這麼瘦。”
蘇溪這次沒忍住,低聲笑了幾聲,解釋說:
“它是長毛貓,實際體型其實比看起來小很多,你抱它的時候托住屁股,這樣它受到支撐,就不會因害怕而掙紮了。”
這一次杜修延很得要領,將六月豎直抱起,讓六月可以趴在他右肩上,因為左肩還有傷。
六月安靜的在他肩上趴了一陣,便立刻被非過眼前的撲棱蛾子吸引了注意力,然後掙紮從他懷裡跳了出去。
這一條,剛好後腿蹬到了他左側的傷口,他疼得眉頭很輕地蹙起了一瞬間。
蘇溪捕捉到了這個細微動作,連忙問道:“六月是不是碰到傷口了?”
她本想幫他看看的,杜修延卻立刻往旁邊讓了讓,然後很淡地說道:
“不礙事。”
今日他穿的襯衫比較薄,再加上陽光剛好落下,蘇溪隱隱看到襯衫下有一處隱隱的顏色,便問道:
“這裡深了一塊是不是流血了啊?”
杜修延手指一滯,用右手無聲往左肩的地方擋了擋,眼神幾乎沒有任何波動,簡短道:
“是紋身。”
當蘇溪目光觸及他左肩的時候,她思緒像是攪亂了幾分。
上一世的杜修延是沒有任何紋身的,她不禁對此有些好奇。
“有什麼寓意嗎?”
身旁的蘇溪的聲音夾雜在晨風裡,攜著庭院中青草的清香,像琉璃風鈴一樣清脆。
“沒有寓意,是一個記錄的方式而已。”
蘇溪感覺到杜修延對這個紋身的警惕,倒也沒有介懷,隻依舊覺得奇奇怪怪,瞬間身體感覺到了幻痛:
“你記錄的方式是將它往身上紋啊?”
畢竟這麼巴掌大的麵積,還是滿紋,應該是很疼的。
她以前也跟杜修延說過自己對紋身的看法。
在身上留下色彩,免疫細胞會將這些墨痕當成入侵者,一直與紋身做著戰鬥,一代代的巨噬細胞會在這場戰鬥中不斷死去,但是卻永遠清理不掉這些入侵者。
所以蘇溪堅決拒絕紋身,因為巨噬細胞在這個過程中是無力抵抗,真的比較可憐。
然後她也告誡杜修延,要愛惜自己身體,紋身是不可逆的。
他欣然答應。
但是這一世杜修延卻先一步紋身了,蘇溪也不好再說什麼,最後看了一眼紋身的位置,轉移了話題。
“你最近都在德國嗎?”
蘇溪不得不提前安排些事情,說正事的時候她的表情都會比平時嚴肅一些。
“最近一個半月都在,有什麼事嗎?”
杜修延可以很敏銳地判斷出蘇溪的言外之意。
“我最近一個月可能要去一趟意大利,大概去半個月,到時候可以幫我照顧下貓嗎?”
這對於杜修延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他反而覺得這樣的小事倒是不需要用過於鄭重的語氣。
“到時候給我發條信息,我讓司機來接。”
杜修延早已發現了一些端倪,不禁問道:
“方便問一下,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