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就幾口。”
其他人眼看著陸承景變得清醒,到手的鴨子全飛了,都將目光集中在池西身上。
後者非但沒有感受到壓力,轉而麵向其他人,視線一掃而過,最終落在其中一個人身上,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諸位和排名前十的人都在這裡聚餐,怎麼不喊上我們道門?”
“……”
一時間,他們竟說不出話來。
對外,他們說的是氪金老板之間的聚餐,而陸承景也絲毫不知情,但此時,這句話從池西嘴裡說出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陸承景麵露驚訝,心裡塞滿了疑惑。
池西索性拍了拍他,示意他坐下來,又看向旁邊那人,“不如,閣下往旁邊擠一擠?這邊再添個座?”
被池西喊到的人下意識就想拒絕。
但不知怎麼的,他對上池西的眼神,等到反應過來以後,他人已經站起來來了,甚至還主動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池西。
那人臉色驟變。
池西故作不知,道了謝毫不客氣地坐下來,絲毫沒有心虛感。
那人平白被擠出去,隻能沉著臉喊來服務員,又往旁邊擠了擠,連帶著其他人都挪動了一點位置,但眾人的反應卻各不相同。
池西能夠在那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還沒有讓人察覺出來,這無形中展露出來的實力就足以引起人的忌憚。
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再觀察。
池西對周圍的視線和試探視而不見,主動倒了一杯酒,“我道門也是頭一次來境外參加玄門鬥法的盛會,若是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地方,也勞煩諸位多擔待著點。”
她開口就是純正的古境外語。
排名前列的宗門高層以及投注的大佬,對於古境外語也不是完全不懂,不過沒有那麼精細的研究,聽到她話裡話外那些不客氣的意思,沒有一個人搭腔。
包廂內的氣氛因為池西的話,一下子沉到穀底。
陸承景迷茫的看了眼池西,不知道她說了什麼。
池西對其他人不予理會,但她的視線卻始終都看著她正對麵那個人,對方穿著一身白衣,與境內的古時的長袍相似,卻又有些不同,更像是改良版本,少了一絲韻味,但是多了一分利索。
而且那人也十分年輕,卻坐在朝南的主位上,周圍兩人與他氣息相近,透著一股子溫潤的違和氣息,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他們是無極宗的人。
——當年她手裡的手下敗將之一。
如今,無極宗在境外排名第一,也出乎她的意料。
白衣少年嘴角勾起一道弧度,“自然。”
誰也沒有想到他會搭腔,甚至坐在他旁邊的兩人都下意識看了他一眼,自打他坐在包廂裡麵以後,這還是他第一次開口說話。
聲音裡也是透著溫和的意思。
池西把就酒杯裡的酒一飲而儘,扣在桌子上,杯子與桌麵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這在其他人眼裡,就是不懂得禮儀,但是這一聲清脆的響聲卻仿佛直直的鑽進了所有人的耳朵裡麵。
振聾發聵。
宛如平白在耳邊上響起一道驚雷。
甚至有人當場收不住自己的氣勢,做出了防禦的反應。
池西卻始終麵色鎮定,好像什麼都沒有做一樣,“既然酒也喝了,招呼也打了,我就不打擾大家的雅興,先走一步。”
她站起來。
陸承景連忙跟著站起來,亦步亦趨地跟在池西身後。
直到他們離開好一會兒後,包廂裡麵都一片安靜,根本沒有人開口說話。
白衣少年施施然地站起來,“既然如此,主角都走了,今天就到此為止。”
說完,他率先離開,旁邊跟著的兩人連忙站起來,說了幾句抱歉的話,徑直追了出去,留下一包廂裡麵臉色難看的眾人。
“老祖,老祖,您等等!”那兩人好不容易追上白衣少年。
對方腳步一頓,“怎麼了?”
其中一人鼓起勇氣問道,“老祖怎麼對那小姑娘這麼客氣,她那話說出來就很囂張了,道門那幾個扶不起來的阿鬥,多年來閉門造車,又龜縮在境內,我們何必要怕他們……”
說道最後,那人看著白衣少年的臉色,聲音逐漸變小。
白衣少年眼神泛出寒光,“怕他們?”
那人連連搖頭,“不是怕他們,隻是弟子不明白,老祖為何對他們這麼客氣。”
白衣少年再也沒有剛才在人前的溫潤之感,渾身的冰渣子感覺隨便抖一抖都能掉下來一大片,他冷笑,“也就幾天的功夫,他們得意不了太久。”
“我如今回歸,千年前道門欠無極宗的債,我都要一點一點討回來。”
隨著白衣少年說話,周圍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一大截,那兩名弟子看著白衣少年,目光灼灼,仿佛已經看到了無極宗以極強的氣勢回歸到境內,取代道門成為玄門第一宗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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