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寶親王府距離楚王府其實並不太遠,就相隔三條街。
emsp;emsp;約莫是醜時,大街上寂靜空曠,兩邊臥著靜謐的房屋和商鋪,商鋪門口的幡旗隨風飄動,深秋之寒,沁入皮肉。
emsp;emsp;到處一片漆黑,初四的上弦月跌沉了下去,星子滿空,妝點得整個夜晚寶光四閃。
emsp;emsp;宇文皓手持火把,策馬往寶親王府而去。
emsp;emsp;抵達府門前,府門口無人把守,簷下掛著兩個燈籠,發出幽幽淡淡的光芒,除了這光,其餘皆是一片漆黑,叫人看過去竟有一種通往地獄的恐怖。
emsp;emsp;門房就設在大門口的旁邊,守夜之人聽得馬蹄聲,便掀開了竹簾子往外看了一眼,睡眼惺忪地問道:“誰啊?”
emsp;emsp;宇文皓停住馬,眸子光芒斂住,沉聲道:“稟報你家王爺,便說本太子有事求見。”
emsp;emsp;守夜之人聽得是太子殿下,馬上落了簾子走出來,仔細看了一下,也不知道真假,但不敢怠慢,打開了門躬身請宇文皓進去後便通報。
emsp;emsp;宇文皓在正廳裡頭坐了好一會兒,才聽得腳步聲響起。
emsp;emsp;寶親王穿著一身白色的寢衣,外頭搭了一件披風,不曾束冠,一臉惺忪地就進來了。
emsp;emsp;他看到宇文皓,仿佛有些詫異,“太子夤夜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emsp;emsp;宇文皓看著他,“王爺不如先把下人遣出去。”
emsp;emsp;寶親王揚揚手,讓下人退出,還順帶地把廳門關了起來。
emsp;emsp;他揚袍入座,眉目似有些淡笑,“一聲王爺,倒是真叫本王覺得生分啊。”
emsp;emsp;宇文皓揚眸看著他,也不說多餘的廢話,問道:“暉宗爺的遺體,是你偷走的嗎?”
emsp;emsp;寶親王麵露詫異之色,“暉宗帝的遺體丟失了?這怎麼可能?”
emsp;emsp;“王爺不知道此事?”宇文皓露出失望的神情,“我以為深夜前來,能從王爺嘴裡聽到一句真話。”
emsp;emsp;寶親王翹起了腳,身子稍稍地往後靠著,方才還微笑的臉慢慢地收斂起來,淡淡地道:“真真假假,不過是世人膚淺的認知罷了,真相從無人在乎的,太子覺得是本王做的,那就拿出證據來,拿不出證據,不要胡言亂語啊,仔細禍從口出反倒是害了無辜的人。”
emsp;emsp;宇文皓嘴角一勾,“王爺費這麼多功夫,辦下的這些事,到了如今不惜暴露自己,定是與本王有交易要談的,何不說出來?”
emsp;emsp;“交易?”寶親王詫異地看他,意味深長地道:“本王倒是有做買賣的,可本王的買賣隻與有本事的人做,和太子交易?你還不配啊!”
emsp;emsp;宇文皓壓住心底狂怒,盯著他緩緩地笑了起來,“是麼?那不知道誰有本事與王爺做買賣呢?”
emsp;emsp;寶親王笑笑,“至少,你父皇和你都沒有資格。”
emsp;emsp;宇文皓額頭青筋跳動,“王爺就不怕承受後果嗎?”
emsp;emsp;寶親王看著他,“後果?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