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官差押著寶親王上來,進了屋中之後,宇文皓就打發他們出去,遠遠地守著,不必在門口。
emsp;emsp;寶親王對他這番舉動有些意外,揚起無神的眼睛看他,“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名單也都給了你,實在沒什麼可供述的,你不必浪費心思,還是抓緊去追查吧,找回兵輿圖要緊。”
emsp;emsp;宇文皓做了邀請的手勢,溫言道:“已經有人調查了,不必我出馬,今晚起風了,冷了許多,自打安豐老王妃離京之後,你就不曾吃過一頓好的,今晚我們爺倆好好喝一杯,撇開什麼事都不管不理。”
emsp;emsp;寶親王瞧著他,將信將疑,“不是為了問話?”
emsp;emsp;“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便隻管吃喝,我不勉強你。”宇文皓道。
emsp;emsp;見他還在猶豫,宇文皓先自己坐下來了,抬起頭看他,露出了微笑,“以前我是特彆羨慕叔祖父的,集人間富貴,清閒於一身,對你來說,天底下最煩惱的事情,莫過於養的鳥兒病了,喜歡的古董買不到,是嗎?”
emsp;emsp;寶親王默默地坐下來,眼底隱隱流露出悲涼之情。
emsp;emsp;宇文皓為他斟酒,“這酒未必有你府中的好,將就一下吧。”
emsp;emsp;“我府中?”寶親王冷笑一聲,“我如今焉有府邸?已經淪為階下囚,太子就不要說這些諷刺的話了。”
emsp;emsp;“口誤!”宇文皓笑著舉杯,“我自罰一杯。”
emsp;emsp;他仰起頭,一口喝儘杯中酒,像個粗魯的莽夫一般咂了一下舌頭,感慨地道:“想起安豐老王妃走的時候,一個勁抹眼淚,讓人心裡難受啊,她舍不得走,卻也不能不走,無奈得很。”
emsp;emsp;寶親王盯著他,“你想說什麼?”
emsp;emsp;“胡言亂語幾句,彆放在心上,”宇文皓看著他的酒杯,“叔祖父請酒啊。”
emsp;emsp;寶親王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彆在這裡故弄玄虛的,我不吃這一套,這酒席我也不願意吃。”
emsp;emsp;宇文皓不著急,隻是一味給自己倒酒,一連喝了五杯,臉上染了幾分醉意,才慢慢地放下酒杯,一抬頭,眼底倏閃了銳光,“你其實一直隱瞞著一個人。”
emsp;emsp;寶親王微慍,“我已經沒有隱瞞,你信就信,不信我也沒辦法。”
emsp;emsp;宇文皓盯著他臉上的怒氣,卻又慢慢地笑了起來,“叔祖父彆著急啊,這話可不是我說的,而是朝中老臣說的。”
emsp;emsp;“他們一派胡言,莫非也有人信?”寶親王彆過臉,冷冷地道。
emsp;emsp;宇文皓聳聳肩,“朝中有人信,也有人不信,畢竟,安豐老皇叔祖父已經離開京城這麼多年,誰會信他們夫婦有造反的念頭?”
emsp;emsp;寶親王倏然站起來,怒容滿麵,“你胡說什麼?此事與他們何乾?他們事前壓根不知情,是誰?是誰說的?看本王不撕爛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