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初心未改,還奔著太子之位而去,那麼今時今日著實是最好的結果了,但他今非昔比,手中無可用之人,背後無可靠之力,洪烈利用完他之後,還會留他?隻怕他的下場最終會比宇文皓慘上百倍不止。
可眼下該如何?
安王以前從沒想過,他會麵臨這樣的處境,便是被發配到江北府去,至少還不至於絕望。
江北府……江北府,或許江北府是他的退路。
心頭陡生了一股激憤,便策馬往宮裡去。
自打回京,他不曾有機會入宮麵聖,父皇不傳召,他也不求見,父子兩人從未有過這般的生疏。
宇文皓今日恰好也在宮中侍疾,聽得宮衛來報,說安王在宮門要求見皇上,宮衛特來問問,是否準許安王入宮。
明元帝還沒說話,宇文皓便道:“便說皇上準許安王入宮。”
“是!”宮衛領命而去。
宮衛走後,明元帝坐了起來,淡淡地道:“朕還未必見他。”
“那就叫他在外頭跪著。”宇文皓笑著道,順手便端起了藥,“說了那麼久,這藥都涼了,父皇,該喝藥了。”
“不喝了,倒掉。”明元帝看也不看一眼。
宇文皓便直接倒在了痰盂裡頭,再叫人拿出去倒掉。
明元帝的病早痊愈了,本也該重新臨朝聽政,但調養的日子過得恣意,加上如今局麵雖亂,但老五卻說已經慢慢掌控,因而他便隻好再“病”一段日子,當個幕後軍師。
“你說他來做什麼?”明元帝上了臨窗的羅漢床上盤腿坐著,叫人上棋盤,然後招呼了宇文皓過來,“陪朕下一盤棋。”
宇文皓坐了過來,拿了一罐白子,道:“自然是來慰問父皇的。”
明元帝拿了黑子,往棋盤上下了一粒,麵無表情地道:“他是來請旨回江北府的。”
宇文皓捏著棋子,若有所思地問道:“會嗎?”
“如今,他除了回江北府這一條路還有彆的路嗎?這爛攤子,他決計是不願意收拾的,隻能一走了之!”
宇文皓把白子下在了棋盤上,心道,回江北府能避得了麼?路不是沒有,隻看他願意不願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