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句話,袁詠意就覺得醉月在撒謊,太子除了和太子妃一起出外,從不坐馬車,都是自己打馬的。
至於在馬車上和一個伎坊女子廝混,太子就算醉得像頭死豬,也絕對做不出來。
既是無可能,這醉月是真不要命了?竟然敢誣陷太子,若無彆的原因,就必定是有癡想症了。
她不動聲色,淡淡地道:“既然如此,你回去吧。”
醉月似乎沒想到她這麼輕易就放過了她,盯著袁詠意,“王妃信了?那王妃不把我關起來嗎?”
“不需要,你回吧!”袁詠意道。
醉月默默地轉身,腳步有些虛浮,慢慢地出了去。
既然是不曾發生過的事,而醉月這麼說,怕是彆有內情,所以,袁詠意便去了一趟楚王府,把這件事情告知了元卿淩。
她說完,怕元卿淩誤會,連忙道:“我很肯定醉月在撒謊,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就是很肯定,太子絕對不會與她有那不軌之事。”
元卿淩笑了笑,“我知道他不會,我信他,彆著急。”
“真信啊?”袁詠意看著她。
元卿淩笑著道:“自家男人什麼德行,自己不知道嗎?他沒這心,也沒這膽,更沒這個錢。”
阿四在旁邊聽著,道:“許是蘇老表請的呢?”
“蘇老表如今跟著孫王,蘇家又沒落了,每個月有多少銀子?還能請他辦這事,請喝酒就很了不起了。”
“蘇老表也真是的,喝酒就喝酒,怎麼還叫伎坊女子助興?聽說他還帶了女子走的。”
“他未婚,也不是很怪得他,真可憐,一把年紀了也沒能娶上媳婦。”阿四道。
袁詠意看著元卿淩,“既然元姐姐沒有誤會太子,我就放心了,我和老七還擔心告訴你,你會生氣。”
“不會生氣,但這醉月這麼說,確實有些奇怪,或許是有什麼內情,這樣吧,你帶她來見我,我來問問,看看是不是有人指使她這麼說,敗壞老五的名聲。”元卿淩道。
袁詠意蹙眉,“我勸你還是彆見她,這個女子說話傲氣得很,且那些話……難聽啊,聽著讓人心裡特不舒服。”
"她原先的身份知道嗎?"
“知道,她父親是知府,是宇文君那一黨的,但聽老七的話,她父親似乎有些冤枉,因為外調做官之後,幾乎連宇文君的麵都沒見著,可就是因為他的官位是宇文君提拔的,當初徹查的時候,就一並獲罪了,那醉月……閨名叫尚秋蝶,她和姐妹們都獲罪入了教坊,兄弟也入了奴籍。”
聽得是宇文君的人,元卿淩覺得不能掉以輕心,有些事情能杜絕就杜絕,免得星星之火,迅速燎原。
為穩妥見,元卿淩讓四爺給宇文皓飛鴿傳書,把此事告知他,也問問他是不是認識這位醉月姑娘,信中闡述了整件事情,沒有絲毫的隱瞞。
烏州府不遠,飛鴿傳書來回一天,宇文皓隻回了幾個字,四爺親自送過來給元卿淩看,元卿淩接過來瞧了一眼,嗯,這幾個字很宇文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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