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淩看著她,“倒不至於,你如果真和太子有過什麼,我也不會見你。”
醉月冷笑,“太子妃不信嗎?那太子妃就太過自信了,沒有男子會真正專心對一個女子,尤其是太子爺那樣的人,不過,太子爺與我隻是逢場作戲,可若真有那麼剔透玲瓏的女子出現,會讓太子喜歡,也不奇怪,遲早的問題罷了。”
元卿淩道:“你說得有一定的道理,但就算我和太子之間出現這樣的問題,也是我們的事,和你沒有關係,你不必長這份心,叫你來,是想跟你聊聊你父親。”
醉月怔了一下,“我……我父親?”
“嗯,你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元卿淩溫和地問道,子女眼中的父親,有時候不見得客觀,但是一定有值得參考的地方,例如父親對子女的教導。
醉月的眼底慢慢地升起了不甘與激憤,“我父親,他不該獲罪,他為官清正廉明,勤政愛民,從不曾投機取巧,更沒參與大皇子的事。”
“你怎麼知道沒有?”元卿淩反問。
“他當然沒有!”醉月激動得很,霍然站起來,悲憤地道:“他說過,外放當官是他最大的榮幸,可以不參與京中奪嫡鬥爭,他說大皇子平庸殘暴,不配當太子,他怎麼會參與?”
“你父親是宇文君一手提拔起來的,他背後這麼編派大皇子,你覺得他做得對嗎?”元卿淩問道。
醉月激動而驚恐,“他沒有不對,他說太子之位,是國本大事,做人做官,也得有大是大非的之分,大皇子提拔他,是有恩,但他不能昧著良心說大皇子有賢才,他是無辜的,他已經獲罪入獄了,你們還想對他做什麼?你們要再秋後算賬?要殺了他?”
元卿淩道:“當初大皇子的事,不會讓他送命,但你誣陷太子與你有苟且之事,毀他清譽,一旦問罪,足以牽連他,若他真的要問斬,是你所害!”
醉月滿臉的震駭,嘴唇翕動了一下,卻依舊嘴硬地道:“我……我沒有撒謊。”
元卿淩眸子冷厲,“你的族人,家人如今在何處,我一清二楚,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要聽真話,有,還是沒有?”
她深呼吸一口,下巴微微地抬起來,直直地盯著元卿淩,喘了一口氣,怒道:“你不能這樣,我做的事,和我家人並無關係,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可以砍了我的腦袋,但不能拿他們撒氣。”
元卿淩看著她,道:“我聽齊王妃說,她問你話的時候,你也叫她關押你,如今又叫我砍了你的腦袋,至於你在伎坊裡的事,我也打聽了,你練琴棋書畫練了很久,又病了很久,最後逼得教坊嬤嬤生氣了,才把你送到伎坊去,可你自小精通琴棋書畫,天資聰慧,又何須練這麼久?所以你是千方百計地避免接待客人,最後不得已了,你對伎坊主事說與太子有過一宿之恩,你是太子的女人,所以伎坊的管事不會再把你送出去接客,可你知道最終會被識穿,因此你讓齊王妃關押你,讓我砍你的腦袋,是因為你不能自儘,你戴罪之身一旦自儘,則牽連家人,是這樣嗎?”
元卿淩一番話,如重錘落在了醉月的心上,她眼底有破碎之色,臉上的孤冷與傲然也一點點地崩塌,悲慟之下淒然落淚,噗通跪下,哭著道:“太子妃既然知道,就請給我一個痛快,免得我牽連親人……我寧死,也不願意做那樣的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