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去找容月,讓容月去請靜和來,道:“這樣的喜事,大家應該在一起的。”
容月道:“行,我親自去一趟,她若不來,捆也要把她捆來!”
容月出馬,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很快就帶著靜和來到。
漆黑的院子裡頭,容月執著靜和的手腕進來,看到大家站在門口迎接她,她心底一暖,眼底暗沉之色儘然掃去,笑著和容月走過去。
兩位郡主也是好生打扮了一番,到時候是要一起過去的。
郡主現在是徹底沒有芥蒂了,甚至還很開心,可見毀天真的很好,取得了她們的信任與尊敬。
翌日迎親,毀天所在的冷狼門兄弟一起過來,浩浩蕩蕩,吹吹打打,迎親隊伍不下百餘人,陣勢真的很大了。
妯娌們執手站在廊下,看著瑤夫人在喜娘的攙扶之下,慢慢地走了出去。
陽光很好,毀天一身喜袍坐在高頭駿馬上,眉目裡儘然是歡喜與感動,終於盼到了,從賜婚的那天開始,他就在等著這天,真的盼到了。
他毀天,要娶他心裡所喜的女子,要與她共度一生,從此榮辱與共,生死都在一起。
瑤夫人被紅蓋頭覆著頭臉,隻看得見自己的紅色緞鞋,可還是能感受到來自毀天的灼灼視線,在上花轎的瞬間,她聽到他的腳步聲,瞬間,麵前便有強大的存在感,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聽得他溫柔的聲音,“我扶娘子上花轎!”
瑤夫人鼻頭一酸,上花轎的片刻,淚水從蓋頭裡滴下來,滴在了毀天的手背上。
毀天握住她的手,充滿了心疼憐惜,“往後,你再不會掉眼淚。”
一句話,讓瑤夫人感動,也讓緊隨出來的王妃們感動。
花轎起行,鑼鼓喧天。
作為女方這邊的親人,本來在女方這邊熱鬨就好,但她們同時也是冷狼門的朋友,自然可以到男家去喝這頓喜酒,最重要的是,說好了要陪瑤夫人一道去的,自然不能食言。
所以,花轎起行之後,她們也跟著過去。
到了毀天的府邸,拜天地的吉時已經到了,她們就站在外頭,看著他們拜堂。
夫妻對拜的片刻,元卿淩忽然落淚,一轉頭,卻見其他幾位妯娌也紛紛落淚,歡喜落淚。
容月最喜歡看婚禮,她尤其的感動,“我們把瑤夫人嫁出去了。”
“是啊,嫁出去了!”孫王妃笑著,也擦眼淚,“真好,她以後有好日子過了,再不用自己一個人過下半輩子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執著靜和的手,卻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靜和瞧得兩眼泛淚,道:“毀天會對她很好,我們誰都不必再為她擔心。”
“倒是你……”孫王妃遲疑了一下。
“二嫂,每個人都很好,每個人都不需要彆人擔心了,你放心。”靜和輕聲道。
幾位妯娌往外走,各自的男人也到場了,今晚喜宴,幾個男人都商議定,今晚要不醉不歸。
到底是當朝重臣,言出必行,等喜宴罷了之後,眾人扶著各自的男人上馬車,都是醉醺醺的。
老五靠在元卿淩的肩膀上,一張臉駝紅,紅到耳朵根後去,他今晚喝得多,七八分醉是有了,出門就先吐了一回。
“喝酒真難受,以後再不喝了。”他扯著領口,難受地道。
元卿淩扶著他,沒好氣地道:“人家出酒你出命,勸都勸不住。”
“高興,我心裡高興!”宇文皓摟著她,隨著馬車顛簸,又是一陣的反胃想吐,腦袋從側邊的簾子伸出去,沒吐出來,東倒西歪地倒在了馬車裡頭,抬起迷離的眸子看著元卿淩,“老元,我現在體會到你孕吐的難受。”
元卿淩從藥箱裡頭找出一顆藥,給他塞嘴裡,“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