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淩和宇文皓先下山了,有了解決的方案,她就隻想儘快解決,而且,回去之後她還要找王妃商議一下,時空穿梭,王妃有經驗。
雖然她跟四爺這麼說,但是,在這件事情是否有危險上,她還是跟老五坦白了,隻不過她也承諾,自己絕對可以應付得來。
宇文皓矛盾了一下,如果是他自己要去犯險,他會義無反顧地去。
但這個範疇,不是他熟悉的,他幫不上忙,隻能眼睜睜看著老元去冒險,他心裡就有些矛盾了。
元卿淩執著他的手,安慰道:“咱們這麼多年,再大的風雨不都闖過來了嗎?這實在算不得什麼,且還有王妃相助呢,你看安豐親王和她往來這裡和現代多頻繁,他們一定是掌握了竅門的,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宇文皓自己也想了一下,如果不讓她去,這事在她心裡肯定是過不去的,不止她,知道這件事的人心裡都過不去,他何嘗不是想起就覺得怒火焚燒,恨不得把晏之餘千刀萬剮?
“既然你決定了,那就去吧,但一切還是以自己的安全為前提,如果真有危險,去不成,不能強求!”
元卿淩點頭,“我答應你,如果去不了,我絕不強求,絕不硬闖!”
宇文皓望著她,輕聲道:“我等你成功回來!”
一路清勁的風,吹著兩人的衣衫,雪狼峰漸漸地被拋諸身後。
回去之後,元卿淩立馬就去了肅王府找王妃,把冷鳳青沒死的事情告訴了她,也把住持方丈說的方法告知她,請求她協助。
王妃聽得說冷鳳青沒死,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但歡喜多於心疼,說:“這對冷肆的人生來說,總算少了一個遺憾,他也有自己的娘親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是的,像做夢一樣峰回路轉,但是,我覺得四爺值得這個峰回路轉,值得上天對他仁慈一番。”元卿淩說。
“你說得對,若說人生很多事情都是無法挽回的遺憾,而冷肆值得上蒼對他格外開恩一次。”王妃唏噓地道,她看著籬笆牆外,想起初初撿到冷肆時候的一切,這孩子是她養大的,冷肆也把她當母親看待,兩人像母子多過像師徒,但是,不管她對冷肆多好,都和親娘的意義不一樣的。
尤其王妃聽說冷鳳青癡傻了三十六年,依舊抱著那枕頭當做孩子,可見在她心裡,冷肆是重於一切的。
元卿淩問了鏡湖穿梭來回三十六年前的事,王妃馬上就讚成了,“我本來就想這樣,但我原先所想隻是回去殺了他們,不過,這確實不是深思熟慮的想法,畢竟殺了他們就改變曆史了,如果能打碎靈石而不改變其他,隻誅罰了蘇如雙,那就再好不過,蘇如雙如果煎熬了三十六年,晏之餘這三十六年也不會好過。”
“對的,所以我要和您商討一下,看您能如何助我。”元卿淩道。
王妃當即說:“明天我和你一起去鏡湖,叫上你伯祖父,我多半是看不準的,但他精通此道。”
元卿淩想起楊如海他們的本事,不由得好奇問道:“您和伯祖父,還不能隨意往來時空嗎?”
王妃往後靠了一下,眸光看著外頭的日影,淡淡笑了笑,“遲早的事,但不盼著太早。”
“為何?”元卿淩不解,若能隨意往來,豈不是更好嗎?
王妃把眸子收回來,看著她,“皇後,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你看你,腦子比以前好用了,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差點死了回不來呢。而我們夫婦若要有超越常人的本事,也是要有所犧牲的,那就是真正地割舍下一些東西,割舍下一些人,又或者,等他們都走了,這才可以!”
“啊?”元卿淩聽得這話,有些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