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哽咽著聲音勸大家先離開,但是誰都不走,有人上前一步,哽咽說:“我們要在這裡陪著杜文誌同學。”
“對,我們要陪著他,我們不走。”
一個一個同學用哽咽的聲音喊著這句話,聲音一句句地落在了杜文誌的耳中,他哭聲漸漸地低了下去。
李建輝扶住宇文煌,看了他一眼,這一眼,是真心佩服。
如果不是他,杜文誌都死了。
“你沒事吧?”李建輝輕輕地問了一聲。
“沒事!”宇文煌心裡頭也特彆的難受,他竟往李建輝身邊靠了一下,臉色有些蒼白,“他爸爸……”
有一班和他一個宿舍的同學輕聲說:“今晚他接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就笑著說了一句,我爸爸死了,他是笑著說的,我們以為他開玩笑。”
“宇文煌同學,你真的很勇敢。”有同學上來對他說。
“是啊,你真的很勇敢,我都怕你差點都掉下去。”
“那麼高,你怎麼敢的?你真是太厲害了。”
同學們緩過來之後,都紛紛過來誇讚他。
就連李建輝也對他投向了敬佩的目光。
宇文煌心裡卻特彆的難受。
因為,他這一次回來,覺得家裡兩位老人都明顯老了許多,杜文誌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讓他忽然驚覺,有一天他也將要麵對這樣的生離死彆。
以前不會去想,不是不知道生命會終結,而是他們一家都將能延續很長的生命,他沒有去想外公外婆,沒有去想老祖宗。
校長帶著幾位老師急忙地趕過來了,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同學們回去睡覺。
宇文煌和李建輝他們回了宿舍,幾個即將步入十八歲的孩子一直靜默地坐著,這或許是他們第一次認真地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