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竑昭說完,乾脆利落的喝了三杯,又續滿,敬了安王一杯。
四杯下肚,神色正常沒有異樣,依舊是一副靜候兩人考察的模樣。
安王妃偷偷和安王對視了一眼,她覺得這孩子,像是個有擔當的。
安王眼裡也閃過一絲欣賞,又很快消失殆儘,這不過才喝了幾杯酒,能算得了什麼。
想當年,他去求娶顏兒的時候,那喝的酒壇子,摞起來能有馬高。
不過他到底沒有再刁難寧竑昭,而是跟寧宰相敘舊。
當初安王去金國參加小皇帝大婚騙局的時候,就是寧宰相親自去迎接他和魏王進城的。若不是小皇帝搞那麼一出,他們當時都約好了一起喝酒的,正好今天如約了。
這期間,安王每喝一杯,寧竑昭陪喝兩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從家常聊到政務,從政務聊回家常。
安王和寧宰相的臉都漲紅了,寧竑昭臉色還依舊很正常,板直地坐著,微微側耳就看安王這邊有沒有什麼新的問話之類的。
這讓安王可有點不滿意了。
本來是想看酒品的,沒想到他酒量竟然如此之好,還博古通今應答如流,讓人看不透。
雖說這小子暫時看著似乎都還挺出色,但畢竟人心隔肚皮。
酒氣上湧,他大掌拍在了寧竑昭的肩膀上。把寧竑昭嚇了一跳。
“賢侄啊,方才聽你說,你師承祁火?”
寧竑昭解釋道:“隻是有幸受過幾次國師大人點撥,小侄不才,還未能拜國師大人為師。”
“賢侄,莫要謙虛了。正好今日天氣不錯,你來,陪本王練上幾招。”
安王當即起身,命人去取兩柄劍來。
安王妃本想勸一勸他,但想了想,就算攔了,他也會想方設法找機會去試探,倒不如隨他去了,正好看一下這孩子是不是真的文武雙全。且眼下有她和寧宰相盯著,也不怕出什麼亂子。
安王的武藝是公認的高,這江北府能拎出來跟他打個平手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