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紙送到了褚老的麵前,徐徐展開,痕跡都被無上皇用內力熨平。
可以說,是看得很清楚了。
褚老靜靜地看著,眉頭皺起,神色漸漸地凝重了起來。
無上皇知道他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人,神色忽然這麼凝重,把他嚇著了,忙問道:“寫的什麼?”
逍遙公也湊在一旁,仔細辨認著那些字,能認識全這些字很了不起了,逍遙公對褚小五肅然起敬。
“說啊,寫的什麼?”無上皇見他還是一直皺眉,伸手推推他。
褚老的手指放在第一行,“你們看這個,這個是念哎吧?”
“是啊,孤知道,但串在一起呢?”無上皇沒耐心了,“你說整個內容啊,你不是學過嗎?”
褚老遲疑了一下,肩膀微微駝了駝,“學過一點點,就是dog啊,boy啊,hi啊,howareyou啊,這些我認識,但這裡沒有這些。”
“沒有這些你就看不懂了嗎?”無上皇氣結,“那你皺眉乾什麼?嚇死孤了。”
“看不懂,皺眉是很正常的反應好嗎?”褚老瞧了一眼逍遙公,看到他眼底的崇拜之情如潮水褪去那麼洶湧,沒好氣地道:“回頭拿給皇後看看,皇後今日會過來的。”
“還用你說。”無上皇拿了回來,折疊好放在袖袋裡頭,“孤等她來了給她看,孤估摸著是寫什麼情詩,豬弟姐有時候很浪漫的。”
褚老和逍遙公聽得浪漫二字,忍不住看了他幾眼,又再多看幾眼,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那麼違和彆扭呢?
元卿淩中午的時候便來了,給喜嬤嬤把傷口消毒,傷口已經開始結痂,沒什麼大礙了,人還是有些虛弱,褚老總是不許她下床行走,躺得骨頭都痛了。
喜嬤嬤跟皇後訴苦,說褚老管得嚴格,不許她下來。
元卿淩便跟褚老說必須要適當走動,不能總是躺在床上。
褚老瞪眼睛,“倒不是不許她下床活動,但她不是活動,她是去乾活,這屋頭是沒人乾活怎地?非得要她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