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走開的是徐一和老五,這兩位老父親的心總歸還是受傷了。
徐一尤其看到果兒望著那個男人時候的神情,那感覺就像是被老鼠撓了一下心,不是很痛,卻很是不舒服。
老五也傷感,萬物自有規律,日頭會落山,女兒要嫁人,不因主觀意願改變的。
從果兒想到澤蘭,從澤蘭想到世間,有時候真的很諷刺啊,從懷孕到出生,牙牙學語到學會頂嘴,從懵懂青澀到闖蕩世界,孩子走的每一步都和家人密不可分。
可忽然間就會有一個人出現,那個人不參與她以前的所有人生,卻能直接參與她的餘生,而且成為她生命裡最重要的那個人,父母親人則要一步步退後。
合著辛苦生養一個女兒,就是為了送給彆人?白忙活一場嗎?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對男人的報應?因為他從另外一個父親手中搶走了人家的女兒,這個女兒從此把他視作最重要的人,那位老父親則在角落裡默默地療傷,女婿
來了,還得揚起笑容,做出極為欣慰的樣子。
這樣想,心裡頭就頓時好受一些了。
“皇上,微臣忽然想喝點酒。”徐一耷拉著腦袋說。
就是麵對這樣的事情,是毫無辦法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喝點小酒,想想她小時候的種種。
“走吧,朕陪你。”老五拍拍他的肩膀,“這悲催的,還要被稱作喜事,真是鬨心。”
“彆說了,微臣都想哭了。”徐一抽抽鼻子,回頭瞧了一眼,他們已經走向湖中的亭子裡坐下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果兒笑得很開心。
真恨自己一把年紀了眼神還這麼好。
元卿淩和阿四也離開了,對比男人的矯情,女人在麵對這樣的事情,或會有傷感,但更多的是欣慰,因為女兒找到那個對她好的人,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