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事如火如荼地忙了一陣子之後,宇文皓覺得他身邊的那些心腹大臣似乎除了忙碌,便沒有彆樂子。
這是不行的,所謂勞逸結合,隻顧忙碌而不止玩樂,人容易得抑鬱症和那個什麼變啊態的。
於是,他吩咐宮中的匠人,精雕了一副麻將,他打算教他們幾個打麻將,有什麼事也能在麻將桌上說。
這天退朝之後,又在禦書房辦完公事,便單獨留下哥幾個,神秘兮兮地說要給他們看一樣好玩的玩意。
大家互相對視了一眼,顯得意興闌珊。
因為皇上說好玩的東西,大家是未必覺得好玩的,他的審美觀點總是奇奇怪怪,例如他會說一條毛毛蟲很可愛,還強迫大家覺得漂亮。
平時他不愛講皇帝的特權,可在這樣的小事,他特彆講究特權,非逼著大家的審美和他一致,要露出讚美的神色,說毛毛蟲很可愛。
其實青色的毛毛蟲你說可愛也還能忍受,黑色那種渾身都是毛毛的,他覺得更可愛,甚至說可愛之中帶著性格,這就不是很能忍了。
黑色的毛毛蟲很有性格也很可愛,什麼鬼?
首輔和紅葉在看到第一隻麻將之後,那是一個索子,三索,首輔嗤笑一聲,“這不就是馬吊牌嗎?
隻不過做成了木塊形狀。”
宇文皓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
馬吊牌隻有四十張,朕的麻將卻有一百多張,而且玩法完全不一樣,你放心,朕會好好教你們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宇文皓心裡底氣是很足的,因為這兩天還忙著,不得空玩,他還有兩天的時間去學。
他是有師父的,事實上做麻將牌之前,他就請教過師父。
師父是元奶奶,元奶奶說在那邊但凡上了點年紀不會打麻將的人是不完整的。
但事實上元奶奶不是特彆精通,隻是往日老朋友們退休之後,學了這門手藝,便帶著她玩,她是他們那波人當中玩得最菜的。
可縱然如此,當老五的師父也是綽綽有餘了。
經過兩個晚上的特訓,老五持證上崗。
首輔,紅葉,四爺,還有他,打麻將如果沒用點銅板是不好玩的,而且作為北唐如今的幾大巨頭,銅板少了顯拿不出身份,所以他斟酌再三,玩大一點。
他讓大家都拿二十吊錢來,心裡頭盤算著,要是每天晚上都玩一個時辰,把他們三個的二十吊錢贏光,一天就能贏六十吊,那一個月一年地下來,豈不是增了不少私房錢?
第一天打,他們三個都不懂,亂出牌還放杠,宇文皓一邊教一邊胡,開心得跟白撿銀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