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言語了?
褚明翠像魔怔了一般,哭著,又笑了起來,“太狠心了,太狠心了。”
齊王疑惑地看著她,“怎了?誰狠心?”
褚明翠想起祖父那冰冷的眸子,再想起他這般的狠毒,多年發妻,就說了一句喜嬤嬤的壞話,竟遭了啞口之毒。
她忽然覺得很害怕。
卷縮在齊王的懷中,她盈盈哭泣,“祖母已經年邁,遭此橫禍,實在是上蒼狠心啊。”
齊王撫摸她的秀發安撫,“本王已經打聽了,是府中一個丫頭錯把補藥當做湯水給你祖母送了過去,你祖母虛不受補,導致嗓子失聲,日後請禦醫診治一下,不要緊的。”
褚明翠心頭直罵齊王的愚蠢,這樣荒誕的借口他都信。
這般單純愚蠢的人,以後怎能給她依靠?又是否能問鼎那太子之位?褚明翠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可能選錯人了。
若是皓哥哥,他隻怕早就洞悉其中的不單純,然後加以防備,讓她覺得有安全感。
想起宇文皓,她心底一陣揪痛。
當初設計他,是情非得已,因為祖父當時決定要全力輔助齊王,加上太上皇病重無暇顧及皓哥哥,她隻能忍痛放棄他。
她不願意背負負心罪名,隻能是暗中派人接近靜候府的二夫人,讓二夫人授計靜候,在公主府行事的時候,她也故意為元卿淩製造機會,隻是當初本想就算皇上愛麵子,也頂多是讓皓哥哥娶了她為側妃,沒想到,竟然是直接娶為正妃。
她著實為此恨過一陣子,可如願嫁給齊王之後,她一時忘記,怎會知道今日局勢有變?
齊王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隻感覺她的身體越發的軟,隻道她為祖母的病情擔憂,因而更抱緊了她。
靜候府。
靜候最近是真的要氣死了,本來得償所願見了褚首輔,兩家若要重修舊好,隻需要元卿淩讓出王妃之位便可,他也一力保證,說元卿淩會願意的,可他還沒來得及去籌劃,隻叫了二老夫人散播了一些流言,褚首輔便已經入宮見皇上,得知的消息是元卿淩甚至反對娶側妃,更不要說讓出王妃之位。
他再去褚府找褚首輔的時候,連府門口都進不了。
不僅如此,這吏部考核馬上就要開始,他的頂頭上司兵部尚書告訴他,吏部著重要考核他。
吏部都是褚家的勢力,他知道這是褚首輔警告他了。
他回來越想越不對勁,如今還有挽救的機會,得把元卿淩叫回來,好生訓斥一頓,最好乖乖地讓出這王妃之位。
他立刻便命人去王府,依舊以老夫人病重為由,叫她回府。
殊不知,報信的人回來說,王妃要照顧傷勢未愈的王爺,無法回府,請侯爺請良醫為老夫人醫治。
靜候勃然大怒,竟不顧身份地在書房裡大罵起來,“她長翅膀了是嗎?還照顧王爺?她嫁過去見過幾回王爺,她自己不知道?真是反了,你馬上去告訴她,若她不回來,有她哭的時候。”
下人隻得再去報信。
住在楚王府的禦醫姓曹,元卿淩的音準有問題,聽成了草禦醫,如今草禦醫每天都會為宇文皓處理傷口,傷口慢慢地結痂了,他看到傷口的縫合,感覺十分驚豔,這若是為繡娘,直接就把宮裡的繡娘給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