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如你意了,明日給我整一碗落胎藥就行。”元卿淩斜睨了他一眼。
他猛地起身捂住她的嘴巴,“你可彆胡說八道的,這未成形的孩兒小氣,仔細都記在心裡,以後專門跟你作對。”
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元卿淩拿開他的手,很認真地問道:“但是我這胎兒不穩,如果……我說如果真的保不住,怎麼辦?你會不會很失望很傷心?”
“不會失望。”宇文皓握住她的手在唇上親了一下,又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額發,眸色繾綣溫柔,“隻會心疼你,因為你一定比我更傷心。”
元卿淩眨了一下眼睛,眼底竟漫了淚意。
不能說了,再說下去,她真的忍不住會哭。
枕在他的懷中,聽著他的心跳聲,元卿淩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宇文皓聚眾喝酒賭博,鬥毆打架的事情,一大早就被禦史遞了折子上去,受牽連的還有顧司。
兩人被傳進到了禦書房殿外,跪在外頭,明元帝責令,要他們反省。
進出禦書房的大臣,見到兩人都禁不住搖頭,本還以為楚王沉穩,沒想到,竟會犯下這等混事。
紀王也來到了禦書房,看到宇文皓跪在外頭,他打趣道:“老五,你說你乾點什麼不好?堂堂管著京師衙門的府尹,竟然喝酒賭博,聚眾鬥毆,像什麼樣?這一次大哥也不為你求情了,你就踏實地跪著吧。”
宇文皓眼觀鼻,鼻觀心,不搭理。
一個剛死了側妃的人,是不祥人。
紀王進去之後,顧司道:“肯定是他去告知禦史的,那老禦史就是他的門人。”
宇文皓在深刻地反省自己的錯誤,其實昨天晚上真的很沒有必要。
他為什麼那時候就性狂了起來呢?那些個紈絝子弟,真出千他也有辦法對付,當時就是太生氣了,本來是本著要為小姨子找夫婿的念頭去的,自然心裡就很失望,一失望就衝動。
且喝酒累事啊。
“本王以後要滴酒不沾!”宇文皓立誓道。
顧司看著他,什麼跟什麼啊?
“牛頭不搭馬嘴,我說昨晚的事情肯定是紀王告密的。”
“顧司,做人要寬宏大量一點,原諒這些賤人,為自己的兒女積福積德,你跟那些永遠生不出兒子的人計較什麼呢?”宇文皓苦口婆心地道。
顧司哆嗦了一下,“你嘴巴真毒。”
“毒?這嘴上懟兩下算什麼?人家要我命呢。”宇文皓冷道。
“那你原諒他吧,他橫豎生不出兒子,而你是要做父親的人了。”顧司決定仁慈。
“話說他側妃不是剛死嗎?死的時候還懷孕了,怎麼見他一點都沒了傷心樣了?”顧司忽然又問道。
宇文皓淡淡地道:“凡事都需要付出代價的,他要得到,就得犧牲,他會很清楚這點,自然就可以承受一切得失。”
其實紀王妃是一個真正善妒的人,但是她要裝大方,十年之內,兩位側妃入門,最後,兩位側妃都死了。
至於府中的姬妾美人,無人能誕下孩兒,可見她是盯得有多緊。
正想著,便見穆如公公道:“傳楚王入殿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