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陽笑了笑,睿智地道:“興許,這欠條還更好使。”
宇文皓眯起了眼睛,“此舉,若不拔掉紀王的虎牙,本王決不罷休。”
亭江府秀才入京告狀的事情,翌日早朝,明元帝便知曉了,他雷霆震怒,命宇文皓嚴加調查,一旦罪證確鑿,亭江府不管牽涉多少官員,一律先罷免,再論罪追究。
紀王也在朝堂之上,一張臉慘白慘白的。
退朝的時候,他追上了宇文皓。
“五弟,稍等一下。”
宇文皓停下來,回頭看他,“大哥,有事嗎?”
紀王含笑搭著他的肩膀,“沒事,隻是我們兄弟許久沒一同喝過酒了,不如今晚大哥帶罐好酒到你府中,和你暢飲一番?”
宇文皓不著痕跡地退開,道:“改天吧,最近我確實忙於公務。”
紀王揚手,滿不在乎地道:“亭江府的事情,純屬那些秀才吃飽了飯,無事生瘋,按我說,把他們痛打一頓,趕回原籍,著府衙好生盯著便了事了。”
宇文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大哥,這事還沒調查,你就知道是秀才們無事生瘋了?”
“本王到亭江鎮剿匪,莫文沒有收過什麼剿匪費用,此事我很清楚。”紀王道。
“有沒有收取,調查便知。”宇文皓說完,拱了拱手,“我還有事,先不奉陪了。”
紀王陰惻惻地道:“老五,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宇文皓看著他,眸子冰冷,“敬酒罰酒都不吃。”
紀王陰沉著臉,“我們幾位親王,誰背地裡沒有點陰暗事?你捅了一口子,勢必就有人要捅你一口子,你最好想清楚。”
“悉隨尊便!”宇文皓大步而去。
紀王氣得發怔,這老五是鐵了心要跟他作對了。
他氣呼呼地回了王府,便聽得紀王妃命人請他。
他一陣厭煩,卻還是去了一趟。
紀王妃病懨懨地躺在床上,見他進來,便直起了身子道:“王爺可來了,事情怎麼樣?父皇怎麼說?”
“你好好養著,勞心那些事情做什麼?”紀王坐下來,看著她蠟黃的麵容,淡淡地道。
紀王妃恨聲道:“怎能不勞心?這亭江府上下的官員,都是妾身和表弟打點出來的,如果真出事了,少了他們的孝敬銀子不說,還會連累王爺您的。”
紀王淡淡地道:“連累不了本王,本王不曾見過他們的孝敬銀子。”
紀王妃一怔,“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紀王看著她,麵無表情地道:“本王身邊的人都可以作證,本王不曾接觸過這些銀子。”
紀王妃臉色微變,雙肩慢慢地塌了下來,木然地道:“沒錯,王爺不曾碰過這些銀子,都是妾身收的,也是妾身與表弟串聯,借王爺的方便,隻是這話說出去,父皇會信嗎?文武百官會信嗎?”
“為什麼不信呢?王妃的娘家,這些年購置田地,商鋪,莊園,不計其數,隻要調查一下,自然可水落石出。”紀王陰沉道。
紀王妃倒抽一口涼氣,眼底不無悲憤,“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王爺就已經想著把妾身推出去送死了,還要妾身牽連娘家?我娘家的銀子,都是我二哥做生意賺來的。”
“做生意?是啊,你大哥在戶部這些年,做了不少生意呢,隻是,禁得起細查嗎?是放貸的銀子還是做生意的銀子啊?你大哥借你二哥的名頭所謂的做生意,真要翻查,難道父皇就查不出來了嗎?”紀王冷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