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知倒是淡淡地道:“若打不掉,生出來掐死就是。”
靜候聽得此言,連忙附和,“是,掐死就是了,畢竟見不得人的。”
元卿淩聽了這話,氣得怒火蹭蹭蹭地往腦門上竄,她也顧不得靜候是她名分上的爹了,直接拿了桌子上的杯子就砸過去,渾身顫抖地吼,“我先掐死你,好嗎?身為男人,你還有沒有半點擔當了?祖父把侯爵之位傳給你,你不尋思用自己的能力去保住,而是賣這個女兒賣那個女兒,最後連你自個都賣掉來保住所謂的富貴,如今為了脫罪,連還沒出生的孩子都想要掐死?你還是不是人?”
靜候低著頭,不敢做聲,倒不是因為內疚,而是因為元卿淩太凶,不敢回嘴。
故知沒聽到他回嘴,也猜到他那個慫樣,又諷刺地笑了起來。
元卿淩怒氣未消,聽到她這樣笑,冷冷地轉過臉去,“你笑什麼?你這笑聲倒像是在看笑話,這孩子我至今不確定是不是我父親的,就算是,你以為光是他錯了?你沒錯?聽靜和郡主說,你自從到了明月庵,就一門心思想要弄掉這孩子,怎麼?千方百計地要懷個孩子,到最後沒利用價值就要打掉甚至要掐死,天下間怎麼會有你這種狠心惡毒的人?跟你說羞恥,都侮辱了羞恥兩個字。”
故知冷道:“你又何必裝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你又高尚到哪裡去?你以為你當初的手段就不卑劣了嗎?是的,如今楚王喜歡你了,不計較你以前犯過的錯,可細細想一番,你和我有什麼分彆?唯一的分彆在於魏王沒有愛上我,而你得逞了而已。”
元卿淩冷道:“我再卑劣,我也沒害其他人,這些廢話不說也罷,我先命人送你回明月庵,也會給你無憂散讓你平安生出孩子,孩子出生之後,我會叫人帶走,你養好之後,就送你回南疆。”
說完,她站起來對靜候道:“你跟我來。”
靜候站起來走了兩步,忽然回去拉住故知的手腕,搶回他剛才給出的一百兩銀票,悻悻地道:“合著你是算計了本侯的。”
故知氣得摸了一個杯子砸過去,“賤男人!”
靜候把銀票揣好,這一百兩銀票如今對他來說很重要的,如今可不比往日,家底都空了,官位也沒了,自然就隻能跟銀子親了。
元卿淩帶他進了書房,靜候進去就急忙道:“女兒,這事你處理得不妥當了,如果要送走她,現在就送走,彆等她生孩子了,這孩子生下來是個禍害。”
元卿淩冷冷地看著他,“所以,這孩子的死活,你是不管了?”
靜候嘴巴一撇,“像你方才說的那樣,這孩子又未必是我的,我為什麼要攬屎上身?當時安王說她是安王妃的表姑,至今未嫁,極思慕男人,我覺得她可憐才陪了她幾個晚上,算是做了好心,誰想到好心會做壞事?真不能做好人的。”
元卿淩心臟有點受不住,一個人,能無恥無用到這個地步,真是刷新了她對無恥的認知。
送錢走後門,賣女兒找靠山,陪女人拉關係,如今還要殺自己的孩子,這種人,如果真給他點承諾,叫他拿祖宗的骨頭去熬湯他都會願意。
他見元卿淩不做聲,還道元卿淩相信了他,繼續道:“這件事情,我本來也不是太願意的,那故知有點醜,就是看在安王的份上,陪就陪了,她可誰知道她竟然是魏王的愛妾呢?魏王是瞎眼了嗎?那魏王妃我是見過的,比故知好看多了,許就是那床上活兒好,可也沒尚夫人好啊……”
“閉嘴!”元卿淩聽得他越說越離譜了,當下氣得吼了一聲,“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她頓時抬起頭,“尚夫人?哪個尚夫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