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公隻得拉了夫人往牆角去,壓低聲音道:“這些年咱家也得了賢妃娘娘不少關照,如今蘇家有難,咱家也不好袖手旁觀,但是咱家能力有限,隻能替夫人傳個話進去慶餘宮,隻是往後如何,咱家就實在是沒辦法了,大夫人也切莫要把咱家拖下水去,咱家實在擔當不起的。”
蘇大夫人聽得他願意傳話,自然千萬般地保證,說絕對不會供出公公來。
張公公這才允了此事,讓蘇大夫人回去等消息。
張公公送走了蘇大夫人,也沒出去辦事,直接就回了中宮去見褚後。
今日文敬公主帶著孩兒進宮,聽得張公公來,褚後便叫文敬公主帶著孩子先進了內殿。
張公公進殿之後就跪下稟報;““娘娘,如您所料,蘇家那邊確實求老奴給賢妃傳話。”
褚後冷哼一聲,“本宮早就懷疑了,賢妃若病重,怎麼也不傳召禦醫,那太子妃也不是時常入宮診治,早知有貓膩,卻沒想到是皇上要處置她。”
“那……”張公公遲疑了一下,“是否還要去告知賢妃?如果皇上早有心要處置賢妃,娘娘實在沒必要趕這趟渾水。”
褚後麵容冷凝,“不,張公公,本宮已經做過太多心慈手軟的事情了,才會落得今日這般尷尬的地位,本宮不能再冒險,太子的生母必須死才會無後顧之憂。你想個法子去給慶餘宮的人傳話,說太子燒了蘇家宅子,死了幾個人,還說太後也支持太子的行為,然後花點銀子去打點慶餘宮的守衛,若賢妃鬨起來要出去,叫他們不必太著力阻攔。”
張公公領命,“是,奴才這就去辦。”說完,便告退而出。
張公公走後,文敬公主帶著孩子從屏風後麵轉出來,她叫人把孩子帶出去,坐在了褚後的身邊,皺起眉頭道:“母後,您何必要卷入這漩渦裡頭去呢?”
褚後歎氣,“母後何嘗願意?但是眼下不能容許任何的差錯了,賢妃必須要死的,她不死,我怎麼能安心?”
文敬公主也歎氣,“母後您糊塗啊,您今日摻和進去了,來日老五知道,您怎麼麵對他啊?他得背負殺母的罵名啊。”
“怎麼是他背負?皇上早就有心要殺賢妃了。”褚後眉心突突地跳著,努力為自己找借口。
“當然是他,賢妃這一次肯定得大鬨一場,父皇決計容不下她,賢妃如今還有一線生機,但是鬨了這一場,就真的死定了,這事因太子鬨蘇家而起,您說是不是太子的罪名?賢妃雖然可惡,但是太子和您都不敢摻和的,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損,竟叫太子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麵,太子也是糊塗啊,蘇家那邊這些年的要死不死,他就不能交給父皇處理嗎?”
文敬公主說著,連連頓足。
褚後壓著腦仁兒,也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的感覺,“不,皇上不會處置蘇家的,皇上是孝子,怎麼能處置蘇家?這些年要處置早就處置了,蘇家是不成氣候,隻攀著個賢妃攪和風雨,你父皇則一味地縱容,到如今才發配了一個蘇答和,賢妃不往死裡鬨,皇上也懲治不了蘇家,懲治不了賢妃,太子雖是背負了罵名,但是日後他行事就利索了,再也沒有能左右他,嚴格算起來,這也是好事,本宮也幫了他不是?”
文敬公主聽了這話,歎息一聲,“母後,您這哪裡是幫了太子啊?您這是要折了他,他若出了個差錯,老七能當太子嗎?老七若當不了太子,其餘有希望的哪個是省油的燈?您日後應付得過來嗎?”
褚後聽了這話,心裡頭也慌了起來,“你也是危言聳聽吧?這怎麼就折了他呢?皇上心裡還會覺得虧欠了他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