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把傅霆安抱的死緊。她手腳並用,攀在傅霆安身上,堅定重複著:“我不做魚了,老公,我現在是個人了!”
這話,乍一聽莫名怪怪的。
不過葉星已經顧不上什麼怪不怪了,她見不得傅霆安這麼難受,也不想讓傅霆安繼續去衝涼水。
傅霆安在她的重複聲中,要推開她的動作逐漸弱了些。
“葉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
葉星雖說隻想跟傅霆安戀個愛,沒考慮過一步到位。但她也不是什麼扭捏的性格。
傅霆安太好了。
葉星覺得,像傅霆安這樣的人,她這輩子可能都遇不到第二個。被傅霆安這麼疼過寵過,她眼裡估計也裝不下彆人。
既如此,還不如給蓋個戳,把傅霆安打上自己的標記,杜絕任何人的覬覦。
傅霆安呼吸沉了沉。他似是在強撐著清醒,啞聲對葉星發出最後的警告:“星星,趁我現在還有理智,你還有離開的機會。”
“我不走。”
“我會嚇到你。”
“我不怕。”
任憑傅霆安怎麼說,任憑他把自己接下來的行為說的有多卑劣,聽在葉星耳朵裡,都是適得其反的作用。
他越讓葉星走,葉星就越舍不得走。
傅霆安能為了她極儘克製,她為了傅霆安也可以做點什麼。
“老公,我們是在一張紅本本上的啊。”
葉星仰著漂亮臉蛋,那雙濕漉漉的眸子裡透著對他的喜歡,她說道:“不管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這句話宛若是把細小的鑰匙,將傅霆安關在閘門的欲念,頃刻間悄然打開。
傅霆安垂眸,修長好看的手摸著她的臉頰。下一秒,滾燙的吻驟然落下。
葉星最近很喜歡親人。
她的親親,基本就是凶獸崽崽用來捕獵的笨拙技巧,沒什麼曖昧,就講究一個快準狠。
嗷嗚一口,傅霆安的唇基本落不著好。
如今,親人的換做了傅霆安。葉星才知道什麼叫老師,以及,什麼叫無師自通。
明明都是戀愛小學雞,傅霆安卻仿佛偷偷補了課。
浴室的涼水被關掉。
傅霆安將人抱在懷裡,大步走了出去。
葉星還在竭力調整著呼吸,她覺得自己剛才差點沒被憋死。
“老公,你以前談過戀愛嗎?”靠著傅霆安的胸膛,葉星狐疑問道,她這會兒還沒察覺到危險將至。
傅霆安徑直朝著臥室走去,他向來清冷的聲線染著點沙啞,聽起來有種彆樣的好聽。
“沒有。”
除了懷裡的少女,他再沒碰過任何人。不止沒有碰過,連近距離的接近都沒有過。
葉星瑩潤的指尖戳著他的胸口,嘴裡憤憤控訴:“我怎麼有點不信呢?”
傅霆安一看就很很會親。
這麼會親人,怎麼還能混成一個孤寡老男人。
傅霆安聽出來她就是在故意作,於是沒接話。幾秒鐘過後,頂奢套間正中央的柔軟大床,陷進去了一塊兒。
紅色的睡衣,白色的床單,極致的豔色和純色交織融合,宛若一幅絕美的畫景。
葉星目不轉睛的看著傅霆安,看著傅霆安一點點逼近,最後半跪在她麵前。
她彎了彎眼睛,衝傅霆安張開手,撒嬌道:“老公,抱。”
傅霆安輕輕將她抱住,扣在了懷裡。
房間裡的燈光一直沒熄,米白色柔軟的被子將兩個人籠罩。
窗外有細雨落下。不同於嵐城的雪落,祥城最愛下雨。
一開始隻是微微細雨,哪怕落在行人身上,都讓人不覺得在意。再然後,綿綿細雨一點點變大,成了急促的驟雨。
驟雨拍擊著窗戶,妄想著把窗戶拍開。
然而,主人緊閉著窗戶,不給驟雨侵襲的機會。
牆壁上的掛鐘,時針跟分針追追趕趕。等時針爬到數字3,分針即將趕上它時,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淩亂的被子堆落在地上,白熾燈的光線依舊明亮。
傅霆安按著太陽穴,坐了起來。他低頭看了眼蜷縮著睡著的小傻魚。
小傻魚漂亮的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身子時不時抖一下,看起來柔弱又可憐。
傅霆安看著看著,沒忍住,俯下身親了親。
親完,他將人抱起來,換到備用的套間去休息。
葉星被他挪了窩,還絲毫沒察覺。她被放下來後,隻條件反射的去抓著傅霆安的手。
明明剛才醒著的時候,還在罵人,踹人,攆著讓他走。這會兒睡著了,又沒記性的來黏人。
傅霆安抱著她,沒什麼困意。但也陪著睡了幾個小時。
亮起的天光被早起的冬雀喚醒,嘰嘰喳喳的冬雀偶爾掠過窗外,像舉行著跑酷。
葉星沒有醒來的跡象,她渾身都不舒服,需要好好休息。
傅霆安沒睡幾個小時,但人卻一掃前幾日的疲憊。
他手機響了幾聲,是唐心和另一個下屬在提醒著他要到出門的時間。
沉思片刻。
傅霆安發了條消息過去:“今日行程取消。”
唐心愣住,她不死心的又提了提安排好的跟其他老總會麵,並說對方已經準備好。
傅霆安看見後,隻淡淡道:“我會親自去通知。”
唐心抿了抿唇,試探著問:“傅總,您是身體不舒服麼?”
傅霆安難得心情不錯,多了點耐心回道:“我身體沒事。星星累了,帶她去泡溫泉。”
這條消息發完,傅霆安就沒再繼續回複了。
他跟今天要會麵的老總親自說了聲。對方都是人精,話不用說的太明白,意思彼此都懂。
“傅總,咱們下次再見,這次你就好好陪陪夫人吧。祥城的溫泉最是出名,我名下有幾個溫泉山莊,待會把地址發給你,你看看想去哪個。”
“多謝。”
解決完了工作上的事,傅霆安又回到葉星身旁。他撿了睡衣披上,將後背的抓痕遮去。
葉星又凶又要強。
她像是覺醒了小食人魚的基因,把他啃的從喉結蜿蜒而下,直到咬不動的腹肌。
傅霆安回來的時候,手上拿了盒白色的藥膏。藥膏添了中藥成份,有滋潤且消瘀的功效。
市麵上很難買到這一種,這是傅良自製的。
當然,傅霆安拿到這些沒少花錢,傅良宰他宰的向來都不手軟。
葉星罵的沒錯,老男人是一點兒沒做個人。
整盒的消瘀藥膏被用儘,才堪堪是剛好夠用。
傅霆安看了一眼手機,打算等回去之後再讓傅良送點過來。
快到晌午。
蜷縮在被窩裡的葉星,卷翹的睫毛顫了顫。她揪著被子,一點點睜開了眼睛。
突如其來的強光讓她眼睛有些不適應,在睜眼又閉眼,緩了好一會後,才將這種不適驅散。
記憶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葉星把被窩當成龜殼,觸電般的縮進了殼裡。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隻覺得手心都還在疼著。
傅霆安洗漱完,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在看到這裡動靜後,起身走過來。
“星星。”
“你走。”
葉星惡聲惡氣道:“我現在不太想看到你。”
傅霆安沒走,他在葉星旁邊坐下,低沉的嗓音裡透著歉意:“抱歉。”
葉星隔著被子,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最後打破僵局的是葉星咕咕叫的肚子。
她餓了。
傅霆安聽到聲音,轉身去撥打了訂餐電話。房間裡有菜譜,他直接照著菜譜就可以點菜。
葉星聽著他點菜,把手心往被子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