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雙走過去,跟著蹲在地上,摸摸孩子的頭:“彆怕!阿姨會幫你,總是挨打,身上一定有很多傷吧?既然說了,就要說個徹底。
光你額頭上這點傷還不能怎麼樣,身上還有沒有傷?”
“有!”小男孩的臉上帶著委屈和淚意,站起來,主動掀起衣服,“我背上很疼,昨天打的。”
一看這架勢,陳珠珠衝過來,將小男孩的衣服拉好,目赤欲裂瞪著秦雙雙。
“你要乾什麼?好端端的檢查我兒子做什麼?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來做主。這是我兒子,不需要你關心。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
小男孩怕被挨打,用力將陳珠珠推開,躲在了秦雙雙的背後。
“我把我的背給阿姨看一看怎麼了?那是你用皮鞭抽的。你不讓我告訴爸爸,不讓我告訴彆人,還不讓我告訴這個阿姨嗎?要是阿姨走了,你是不是要打死我?”
皮鞭抽的?
大家聽見這句話,集體倒吸涼氣,一個孩子,就算再調皮,至於用皮鞭抽?
那可是皮鞭,不是竹枝條。
皮鞭抽人十分疼,大人都受不了,何況是一個孩子。
陳珠珠真的太過分了。
“好孩子!你不用怕。把外麵的棉襖脫掉,阿姨給你看看。”
秦雙雙怒目直視陳珠珠,半點不管她嘴裡的嘰嘰歪歪,動手將孩子的外衣脫下來,拉起衣服,看向他的後背。
小男孩的後背,如同被狂風驟雨肆虐過後的荒野,斑駁而淒涼。
皮鞭的印記如同一條條惡毒的蜈蚣,扭曲地盤踞在他的脊背上,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肌膚之中。
新傷舊傷重疊,青的紫的紅的相交,簡直不忍直視。
這孩子比二寶小不了多少,長得還挺壯實,估計陳珠珠在吃食上沒有虧待過他。
單看頭臉,根本看不出他身上有如此嚴重的傷,要不是今天額頭磕出了一個大包,沒人會認為他被虐待了。
秦雙雙和李媛都是心軟之人,看著那傷口,母女倆都紅了眼眶。
三寶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嗚嗚嗚!這個小哥哥太可憐了,被打得這麼慘,他一定很疼。”
秦家的孩子和大寶二寶也覺得這小弟弟好可憐,他媽媽心太狠,聽著三寶哭,他們的眼眶都紅紅的。
好幾位嫂子看了,忍不住搖頭哽咽。
“嘶!老天爺!這也太嚇人了。孩子才這麼點兒,為啥就打成了這樣?”
“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兒嗎?孩子小,調皮搗蛋那是肯定的,再調皮也不能這麼打呀,會出人命的。”
“可不,他是個人,不是啥小貓小狗。下手太狠了,咱們院兒裡就沒有這麼狠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