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王建民目赤欲裂:“是不是京都大學那個女人報警了?可我根本沒對她做什麼,她憑什麼報警?你們又憑什麼出警?”
他不甘心呐!就糾纏了那個女人兩次,他的身份就被人識破了。
早知道她有可怕的第六感,打死都不會去騷擾她,就找街上這些流浪的女人不好嗎?洗乾淨一樣可以玩,一樣可以讓他得到當神仙的滿足感。
為什麼要癡心妄想對高知識分子下手?他恨不得捶死自己。
出獄後,他回了一趟老家,跟所有的人都說了他要外出打工。
老家的人隻會以為他在外邊打工,父母早就不在了,哥嫂姐妹不會管他的死活,他活得好,活得不好,都沒人會在乎。
這年頭家家戶戶都忙著掙錢奔小康,誰管彆人的閒事?
前妻來了京都已經被他弄死了,連她們的身份信息都確認不了,最後隻能被定為懸案。
他以高福生的身份生活著,如果不作死,根本不會暴露。可弄死人時的那種快感和滿足讓他癡迷,欲罷不能。
“憑什麼出警不關你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該操心的是,接下來要怎麼交代自己的罪行。”沈晨鳴說完,吩咐人,“帶回去連夜審訊。”
兩位公安給王建民上了手銬,提溜著他出了地窖。沈晨鳴坐在一旁,讓人把那壇骨灰和那疊錢作為證據帶走。
沒想到此行那麼順利,監獄那邊的照片能不能送達都無所謂了。他該感謝王建民,要不是他作死,露出了狐狸尾巴,還沒這麼快將他抓獲。
瞅著公安同誌精準翻找出自己隱藏的東西,王建民的瞳孔猛縮,臉上的神色極其蒼白。
他心裡非常清楚,這回死定了。
連高福生的骨灰都被找著,還有什麼能瞞得過這些公安?
再說他和高福生的事,隻要去監獄調查,就會真相大白。想瞞天過海,並沒有那麼容易。
公安們來得快,去得也快,根本沒驚動周圍鄰居,就算有人看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沈晨鳴沒回部裡,而是回了自己家。
今天沒提前打電話回來,家裡人都睡下了,他抹黑進屋,抹黑隨便洗漱完,躺上了床。
想著媳婦被嚇得哆嗦成一團,他心裡就十分難過。也不知道王建民是聰明還是傻,已經隱藏下來了,還要作妖。
偏偏遇上了他媳婦,要是換一個人,沒有她這麼敏銳的第六感,都不可能揪出這個惡魔。
秦雙雙已經睡著了,忽然感覺身邊多了個人,嚇得一哆嗦,沈晨鳴趕緊出聲:“媳婦!不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