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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中毒,謝知繁遇刺的消息傳到大都,朝廷震怒,下令徹查。
驚蟄那天,女帝在早朝上宣布,
“朕決定將拱衛司獨立出來,設立都尉司,設指揮使一人統管。”
拱衛司,原掌管帝王出入儀仗,改成都尉司,增加了侍衛管理,偵察逮捕,詔獄的功能。
指揮使,正三品,由女帝的親信,原大理寺卿江岫白擔任。
餘下的職位,全部從今年的進士之中選拔,不分文武,女帝要啟用新人。
沒過多久,一個名字出現在了上任名單中,文官變武官,女帝瞧了一眼,問江岫白這蘇沉是誰。
“稟陛下,此人文武雙全,微臣考察了他許久,發現他心思縝密,是個合適人選。
並且,他自小父母雙亡,與溫家是表親,但不親。”
是個孤兒,女帝沉吟了一會兒,同意蘇沉擔任鎮撫司的鎮撫使這一重要職務。
今後鎮撫司逮捕,刑訊,處決將無需經過刑部和都察院,看似隻是正四品的官員,實則權利頗大。
調令出來,翰林院的眾人都恭喜蘇沉連跳兩級高升,隻有蘇沉知道,他為了抓住這次機會,做了什麼。
江府內,蘇沉交還給江岫白一枚玉佩,上頭刻著月奴二字,此乃國公府孟夫人的小名。
江岫白冷寒著臉,命管家送客,
“多謝江大人提攜,下官告辭。”
蘇沉禮數周全,不多留的離開了,留下江岫白砸了一茶杯,這鎮撫使,原本他打算留給自己人的。
蘇沉回到蘇宅,玉塵告訴他溫伯候今日派人來恭喜他,想為他慶賀,玉塵不知該怎麼回。
“以後溫家來人,一律拒絕。”
“公子,這會不會太傷兩家臉麵?”
“哼,臉麵,要來做甚。”
被拒絕的溫伯候,想不明白好好的內侄,怎麼就翻臉不認親了。
就是蘇夫人上門,也是被冷淡對待,隱晦提示她要避嫌。
溫伯候這才順氣了些,他寫信給溫言,問她知不知道蘇沉性情變化的原因。
短短幾個月,他以冷酷手段出名了,頻繁出現在女帝的書房之中,與以前的文質彬彬形象大相徑庭。
一身武官的窄袖紅袍,腰間配刀,神情無喜悲,叫人看著背脊發涼。
信中還問溫言知不知道蘇沉何時學會了武藝。
溫言收到信的時候,已經到了暖春。
她當然知道信上的所有疑問,但回信過去,是一無所知,還勸溫伯候和蘇沉保持距離,彆去招他,這鎮撫司一聽就陰森森的。
以後回去不給她下絆子都阿彌陀佛了,她爹還是不知道的好,免得睡不著覺。
溫言把蘇沉的事告訴傅明庭,他搖頭惋惜,
“你本來可以有一個好幫手。”
“先生,你現在說這種話,之前怎麼告訴我的,要斬斷關係。”
“那不是我不知道大皇子要一直在外頭,要是知道,肯定讓你留著蘇沉。”
“你膽子可真大,我可不敢,元甫若是知道了,咱兩性命危矣。”
“等你爹退了,朝中沒個給你遞消息的人,咱兩才危矣。”
說到底,溫言想要在朝中站穩,還是得靠自己,沈確最多是給她性命保障。
男女情,不過是禦下的一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