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人,分彆是沈確的奶娘,寢殿守門大宮女,管事徒弟。
管事跪在地上,求罰不求情。
三個被綁起來的犯事人,奶娘在嘴硬,等沈確回來她一定會告知他。
奶娘罵溫言罵得難聽,等她罵完,溫言命侍衛把她們扔進冰水裡浸泡。
溫言用訓過的鸚鵡把她的話複製,寄給了沈確,並且附上一封信,寫著,若是想合離,她可以成全,不必如此手段。
顯慶宮內的所有宮人,被罰跪在了雪地裡,讓他們記住誰才是主子。
冷了許久,收到溫言的來信,沈確還是沒忍住,改主意不去吃烤全羊了。
回到帳中,發現親兵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殿下,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吧,大駙馬連信一起送來的。”
黑布翻開,籠子裡有一隻彩羽鸚鵡,沈確看向親兵,親兵說了一聲殿下恕罪,然後說出句臟話。
籠子裡的鸚鵡蹦跳著說出一連串的臟話,語氣很熟悉,被罵的人,叫溫言。
沈確的神色變得很難看,他讓親兵先出去,那封讓他期待雀躍的信,此刻很是猶豫。
待打開,看到合離二字,他踹翻了鳥籠子,鸚鵡又開始連續臟話。
這一夜,沈確坐在那裡,隔天親兵端早膳進來,見到他下巴冒胡子青碴,眼中布滿紅絲,
“殿下,小的說句不該說的,這事是殿下你不對。”
喝粥的沈確抬頭去看親兵,意思明顯,讓他繼續說,
“殿下,我們都是隻有和娘子在一塊兒的時候才敢和她發脾氣,吵架過一晚也就好了。
人都見不著就冷著,可不是感情會冷掉,況且,大駙馬南下去,遇到的危險都沒和殿下你說,怕擔心。
小的大舅子說,除了遇刺,大駙馬還被下過毒,當場流血昏迷過去了。”
沈確愣住,親兵還在繼續說,
“小的大舅子還說,南巡提前結束,是因為遇到了死士刺客,折損大半,如果不是大駙馬身邊的侍衛替她擋了一劍,大駙馬恐怕。”
“你怎麼不早說。”
“殿下,小的也是大舅子來看望,最近才知道。”
溫言若是說,他肯定冒著女帝的忌諱,也會給她安排個大內侍衛。
大都的探子給他消息,溫言除了當差,就是在傅宅,外頭幾乎不去,金美樓,一次也未踏足過。
她是個愛玩在家待不住的人,這般收性,定是怕了。
是他疏忽了,她並沒有真正的接觸過刀劍封喉,她不是皮糙殺敵的兵將,隻是個膽大的姑娘。
沈確在這裡,不知覺的把女人都當做了是堅強的,忘記了溫言的手,隻拿過鞭子,沒割過血。
沈確給她回信,要她來看他。
親兵說的沒錯,吵架得當麵吵,他不能回去,那她來。
沈確要求妻子的探親假,女帝給批了。
溫言未來一年的假期,全部集中在了年假間。
薑伯漁要回去給師父拜年,這是他們師門很重要的日子,要齊聚。
傅明庭不想被大皇子責罵,拒絕跟著溫言去,溫言說有難要一同當,傅明庭指著自己的腿說,老寒腿還沒好。
溫言帶著寒酥,名義上是督糧去西北,之前給西北軍的糧是分批運送的。
風餐露宿什麼的是常事,更可怕的是夜裡會有狼熊襲擊,護糧的是軍隊,溫言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但是艱苦是真。
溫言後悔沒給沈確再多帶些東西,越往西越荒涼,他在這邊,條件肯定更艱苦。
當送糧軍抵達西北大營,已是小年夜。
溫言的出現,引來了大批人的圍觀,驚天大美人為什麼在這裡。
一襲紅色冬裙,脖間白色柔毛,手袖衣襟處也綴有,長發和當地遊牧女子一樣,編了許多小辮子。
那明豔張揚的臉,在冬陽下瑩白發光,許多人走不動的看著她。
得知溫言到了的沈確,匆匆結束會議。
溫言盯看著眼前人,這個皮膚黝黑胡子拉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