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完所有信,又一一回複後,已經過去了好一會兒,沈確抬頭,發現溫言卷被蓋睡著了。
走過去把她懶得掛,扔在腳邊的衣放好,又加了些炭,他就去外頭了,幾乎不會在白日裡閒著。
溫言迷糊的感覺到額頭被親,知道是沈確,不睜眼繼續睡。
等她醒來,已是天擦擦黑。
寒酥撩帳進來,見她醒了,快步上前,
“小姐,剛才我看到宋將軍和殿下在一起說話。”
“寒酥,這裡是軍營,他們說話很正常。”
溫言不是個小氣的人,
“小姐,可是這裡的人好像都很喜歡宋將軍。”
寒酥替她擔心。
“那也沒辦法,我又不能在他脖子裡套個繩,對外嚷嚷這是我相公,誰都不許靠近。”
“你要在誰脖子裡套繩?”
沈確的聲音突然出現,寒酥嚇得禁聲,行禮後瞧見溫言對她使眼色,立即離開了。
“你聽錯了,在說繩子套馬呢。”
溫言還坐在床上,打了個哈欠,在這裡時間過的有點快,才睡一會兒就又天黑了。
沈確進來是拿東西,因為溫言衣衫不整在帳內,其他人不能進來,
“晚上有烤羊,去吃嗎?”
“你去吧,我都不認識人。”
“真的不去?”
除夕,就是在軍中,也會歡慶隆重的日子,給不能歸家去的將士吃頓豐盛飽飯。
“去了,會不會不方便。”
溫言惹來沈確奇怪看她,剛才果然在講什麼事,
“有什麼不方便的,彆弄的太漂亮,他們都是些糙人。”
“我不去了。”
“也行,那給你送來。”
沈確拿了東西就出去,沒多想,以為溫言不想受冷吹風。
溫言氣得掀了被子,朝外叫,
“寒酥,寒酥。”
寒酥就在帳門口,聽見聲音進去。
溫言讓她挑出衣服,不給她去,她偏要去。
溫言穿上了一套整張羊皮毛做的袍子,脖前是翻領,胸前延至袍邊,有多種顏色壓邊。
隻一串與壓邊同一色的項鏈,不再有其他首飾。
腰間是皮質寬腰,掛著一柄小刀,腳上是玩彎鉤靴。
戴上一頂狼毛厚帽,兩邊垂下多股細辮子。
溫言踏出了帳子,外頭已經是火把點亮,空氣中彌漫著烤味。
溫言尋著聲音走去,一路有對她陌生好奇的,也有認得她行禮的。
突然,一把紅櫻銀槍攔住她,溫言轉頭看去,健黑英氣郎跳下木樁,
“美人兒,要不要和本將軍去吃肉。”
聲音雌雄莫辨,溫言一時吃不準。
將士與兵是分開用膳的,這位小將軍想請她去吃烤羊。
童羨嗅著溫言身上好聞的味道,像隻獵犬一樣不停嗅,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