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給報酬的消息傳出去後,冷陽的下屬們後悔極了,大駙馬怎麼這樣,他們也乾了兩天活啊,早給他們絕對不走。
舔著臉重新回去的人,溫言也不計較,來了都給,太缺人了。
冷陽之前還聽下屬們說溫言壞話,才幾天,就改了風向,說她好。
後來踴躍來幫忙的人越來越多,溫言和傅明庭開了招人大會。
議政殿前的大廣場上,擺了幾張桌子椅子,溫言和傅明庭坐在最中間,童漾拿著報名的名冊按順序報,
無事乾的人,就坐在一邊旁聽,也了解下自己下屬們有哪些才能,桌上配有茶水點心瓜果。
看熱鬨的人比報名的還多,圍了一圈。
招人的第一要求,就是得識字寫字,報到名字的人,隨機在木箱裡抽一張小紙條,然後念出上頭的詩句,磕巴無妨,漏字念不行。
念完後到一堵木板牆前,拿筆寫下剛才的詩句。
同樣的,字醜無妨,但不能漏字,這說明識字不夠。
單單識字寫字也不夠,還得會算數。
還是在木板牆前,給出五道簡單算術,限時算出來。
景國人不論男女,七歲到十歲的三年裡,都可以去學堂,隻收一些書本費,多數人都去過學堂,念過幾個字。
“笨蛋,不會算拿瓜子數一數!”
季應祈看不過去了,出口提醒下屬,被提醒的人,恍然大悟,趕緊撈桌上免費提供的瓜子。
有了他開頭幫下屬過關,其他人也紛紛幫著提醒自己下屬。
溫言氣得拿瓜子扔季應祈,他笑著躲開,隻是連累到了旁邊人,冷陽被扔到,他黑著臉伸手去抓了一把瓜子。
溫言見勢不妙,抄起簿子要擋,一會兒過後,什麼也沒有發生,她把簿子放下,卻被傅明庭提醒,冷陽在她後麵。
“啊!”
一把瓜子塞進了溫言的衣領裡,她不停抖自己,跳出瓜子,
“你個混蛋,敢捉弄我。”
“剛才那裡麵還有隻蟲。”
“啊!”
溫言一路狂跑去換衣了,季應祈說冷陽心眼小,被姑娘擰一下能有多疼,還記著。
冷陽把袖子撩起來給他看,一塊紫青肉,季應祈尷尬,怪不得記著,看著挺疼。
正在臨摹字帖的沈確,看到溫言風風火火跑進來換衣,問她怎麼了,
“還不是你的好連襟,居然給我塞蟲子!”
溫言在屏風後麵脫光了衣,跳來跳去,生怕還有東西在身上。
沈確搖頭,冷陽昨日就不經意間把手臂給他看,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以後少欺負他些。”
“什麼!有沒有搞錯,你幫他不幫我,還有,什麼叫我欺負他,明明是他在欺負我!”
“我的意思是,你對上他要吃虧。”
“哼,寫你的字吧,隻會體貼彆人,有你沒你,沒差。”
沈確歎氣,放下手中筆,
“走,我替你出氣去。”
“這還差不多。”
隻是才出了寢宮,就有人來稟報宮外出了亂子,紅蓮教教眾煽動民眾鬨事,抓了許多男人,說要處刑。
在王都的日子裡,溫言聽過這紅蓮教的厲害,什麼教主法力無邊啦,什麼信紅蓮教長壽啦,更誇張的是,說紅蓮教還能讓人起死回生。
這個教,隻收女弟子,曾今遊街的時候,溫言有幸見到過她們的教主,是個童顏的少女,但據說她已經有百歲。
紅蓮教的口號是,殺儘天下負心男。
沈確聽完,覺得這個教主心理有問題,評價道,
“隻殺負心男,不殺負心女,這是偏見。”
“這是為了篩選受過情傷的女子,你當什麼真。”
“她聚這些女子有何用?”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溫言又換了一身不那麼顯眼的衣裳,高冠取下,挽了看起來很溫柔的發髻。
沈確和她帶了六個侍衛出宮。
一處空地上,被綁著十幾個男人,有錦衣也有布衣,有長得清秀,也有長得醜。
空地的對麵茶樓以及妓院樓,坐滿了許多看熱鬨的人。
溫言要進紅燈籠樓的腳步被拖著走了,
“聽說紅蓮教的人會飛,那茶樓沒個隔牆太危險,我還是,哎哎哎,你這人怎麼這樣。”
沈確拉著她的手進了茶樓,景國人在燕國是上等客,茶樓保留的最好位置給了他們。
就是坐下了,溫言的手還被握著,她鬱悶的喝茶,枯等有什麼意思,聽個曲兒多好。
沈確身上沒有享樂的富貴病,坐得直挺等紅蓮教的人出現,他身上充滿了嚴肅禁冷的味道。
溫言哀歎現在才發現,自己其實和他是很不一樣的人,當初怎麼就昏了腦子。
溫言甩了幾次都甩不開手,認命的把下巴擱在桌子上,嘴叼茶杯喝,抗議無聊。
突然,她的眼神和不遠處的人對上了,旁邊的紅燈樓窗邊,坐著幾張熟麵孔,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