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把這份感覺壓了下去,告訴自己懲戒負心漢沒錯,是在幫助女子們。
等了一下午,看到的就是這,溫言等人都覺得浪費了時間,還以為會有女子出來對峙,相互指罵,這才好看。
回到燕王宮,溫言去繼續乾活,溜了一個下午,傅明庭估計都要生氣了。
滿滿的庫房裡,溫言點亮了所有的燈,登記寶物的活隻能她來乾或者她在場,否則不予登記。
半個時辰後,這裡多了一道影子,季應祈拿著筆在登記,溫言爬上爬下在確認。
一直忙到了亥時末,才停下來。
兩人坐在一個大方鼎上聊天,季應祈告訴她,他看到宋顏攔住了沈確,兩人一起走了。
“隨他們唄,我都提出成全了。”
“那我們約定好,等我退了婚,你要和他離掉。”
“那我得再立個大功勞,上奏給女帝,估計行。”
“言言,我今天好高興。”
“祈哥,不是吧,以前我哄你多用力,你都沒說高興。”
“你那是哄嗎,都是我在哄你,你說說,從我這裡要走了多少禮物。”
“這不是找借口來找你嘛,不然多尷尬。”
“早就看出你對我圖謀不軌。”
“好啊,那你是欲擒故縱。”
溫言今天也很高興,她亮著晶晶眼看著季應祈,他從窗口跳過來解救她的時候,特彆英勇。
“祈哥,你今天跳過來的姿勢好看極啦。”
“你可彆學,很危險的。”
“祈哥,我好喜歡你啊。”
“那以後生三個孩子。”
“不行,一個。”
“你的喜歡也太少了。”
“要是能經常看到你在家,我才願意多生。”
“說了這麼多,你就是不願意帶唄,哥哥辛苦些,你生了我帶。”
“你說的,就是待在軍營,也得給我帶走。”
“你這樣讓我很恐慌哎。”
兩人閒扯扯到了醜時,季應祈先跳了下去,
“我背你出去。”
庫房很大,他們在較深的裡頭。
季應祈背著溫言,不時轉個圈,兩人都笑的開心,假裝在冒險的藏寶洞裡。
溫言心情很好的回去,心裡頭在掰算要怎麼再立功,季應祈這次回去就拿軍功換退婚。
但她的這次功勞還不夠換和離。
溫言進了寢宮,原本想拿被子到偏殿裡頭去睡覺,沒成想沈確居然在。
她臉上的詫異實在太明顯,還未睡在等他的沈確開口,
“你去做什麼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清點庫房,你怎麼在這。”
“我不在這裡,應該在哪裡?”
沈確看著溫言回避的轉身,
“你敢出了這道門,我讓你侍女現在就人頭落地。”
溫言躺得離沈確遠遠,背對著他,困倦的打哈欠。
黑暗之中,沈確睜著眼,沒有睡意。
“你為什麼叫他祈哥。”
“都這麼叫。”
“你為什麼讓他去買餅。”
“難不成叫大皇子你去啊。”
“你和他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都不問你和宋顏,你不要每次我和誰多說幾句話,你都要問個底。”
“你在心虛。”
“那你想讓我怎麼樣,非要我愉快接受你的不得已嗎。”
溫言是個坦誠麵對自己的人,她很討厭沈確的虛偽。
明明自己沒有堅持,還要怪她冷淡。
溫言知道他以後肯定會有其他側妃良嬪,並不在乎,但她介意沈確分心給其他人卻不承認,還想讓她毫無保留的愛他做奉獻。
世界上哪兒有這麼好的事情,就是她,也做出了取舍,舍下輕易坐上去的高位,願意從低位升上去。
不是她真的願意如此,而是宋顏背後的宋家,讓她忌憚,側妃家世壓過正室,這絕對是災難。
就算沈確現在看在女帝重視她的份上偏袒她,但她終究勢薄,索性就退出讓位。
沈確沒有父力相助,要靠妻力補足,隻能說,他確實愛過她,但,年輕時的幼稚褪去了,剩下了理智。
天氣越發寒冷,大雪那日,下了很大的一場雪,溫言和傅明庭說了一聲後,人就不見蹤影。
季應祈帶著她去打獵了。
季應祈站在溫言的背後,教她控製指力,射箭不難,難的是射中移動的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