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拿出一個骨哨,對著高牆使勁吹,一炷香後,“嘭嘭嘭”的煙花在高樓頂飛升炸裂。
序幕的信號拉開,令人目不轉睛的一幕出現,打花火的火流從高牆的頂端沿流向四壁。
燦爛火星照亮了傅明庭的臉,他怔怔的看著眼前,俊秀的麵容,驚訝過後,露出了笑容。
漆黑的眼眸之中,倒映著火星流光,見多識廣的他,有被驚喜到。
遠處的百姓們見到火光閃耀的一幕,紛紛圍聚攏起來,不可思議的美麗夜景,都在猜測今日是何日子。
“先生,可還否能入眼?”
“尚能看。”
“先生,那我想去聽個戲。”
“今日破例,可。”
溫言拉著傅明庭的手腕,要他快快走,德頤樓的戲要開始了。
傅明庭無奈,隨著她一起,走在前頭的溫言不時回頭,對他笑得沒心沒肺。
一直沒能出去歡快的溫言,此刻心情好到像踩在棉花上,心兒在飛。
傅明庭縱容的看著她放飛,沒有形象可言的在街市上蹦跳走。
一輛香奢的馬車經過,車內人的目光,落在那溫潤玉秀的男子臉上。
從宮中回來的柳雲依,一瞥過後,移開視線,眼中劃過冷戾。
聽聞在南巡時,傅明庭與一名江湖女子走得很近,柳雲依為了證明自己不比他的學生差,奮起的撿起書本苦學。
二皇子的邀請,她能推就推,家中人都欣慰她的上進,幫著她拒絕二皇子靠近。
去年,她已經過了考核,在禮部當差。
柳雲依不喜沈耀,她喜歡的,是成熟有風度的男子,如傅明庭。
冷家過河拆橋,用了柳家計給自己退婚,事後,冷家給柳家賠禮,允諾兩年後可讓柳雲依進兵部,這才消了柳家的怒火。
其實,柳家有和冷家聯姻的打算,柳雲依可有可無,冷陽常年駐守在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柳雲依壓下因見到人帶來的思緒。
柳雲依和沈耀的婚期,就在今年的秋,而溫言和沈衍的婚期,也在今年,比他們晚一個月。
不同的是,溫言的婚禮,她要唱獨角戲,新郎本人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有未婚妻了。
遠在東北的沈衍,在聖旨下達後的一個月,收到了消息,他讓人重複三遍口信,才信這荒唐事。
不需要他本人意見的婚事,就這麼定下,就連成親也不需要他到場,完全是名義夫妻。
沈衍住在蕭羽蓁的府宅中,軍中事難不倒他,但這事卻讓他犯了難,
這婚,他承認還是不承認,他娘怎麼就同意了。
跟著來東北做廚娘的張儀麥,接到通知給主子做食,停了和人嗑瓜子閒聊,立即去乾活。
在這裡,張儀麥乾得比在大都開心,主要是這裡的人都很熱情,不善交際的她,也很快適應了。
沈衍的夥食,由張儀麥一人負責不假他人手,她把食盒拎到沈衍麵前才算結束。
沈衍也是從溫言食物中毒的事件借鑒教訓,飲食的安全得重視。
張儀麥給做的飯食裡,有一道豆沙餡的小兔包子,沈衍筷子戳啊戳,把兔子包都快戳爛了,張儀麥偷偷去瞄,沈衍的臉上寫著煩。
“主子,是不喜歡豆沙餡嗎?”
張儀麥小心問,她對自己做的食物比較在意。
“多了個不知道的娘子,這兔子看著煩。”
沈衍發牢騷,他的婚事,怎麼就隨便決定了,他人都不在,這叫成親?
“這不是好事嗎,主子你要成家,是哪家小姐,是顧將軍嗎?”
張儀麥的眼裡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