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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幣銀元,在全國範圍內統一流通,正麵景國國鷹,背麵女帝肖像,寫著元平通寶。
銀元的麵額分三種,分彆是伍角,壹圓,拾圓。
它取代銅錢和碎銀,元寶和銀票依舊保留。
在工商署的政令發布下,民間的銀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溫言趁機招皇商,成為國民銀樓。
所謂國民銀樓,並不是沒收個人資產,而是附屬於工商署,由它入股,然後主控股分紅,經營由商人自負。
這個條件,對銀樓商人來說,這簡直就是搶了錢又讓他們乾活,誰願意啊。
但由於還有後續,商人們苦惱極了,糾結是否是個機會。
雖然工商署主控股國民銀樓,但是,國民銀樓將在景國的每個州,每個城,至少都有一樓,更彆說還有那麼多的縣。
景國那麼大,若是遍地能開,就是利潤的大頭被工商署拿去,也夠讓被選中的皇商樂開花,並且,這能垂名青史,光宗耀祖。
選銀樓皇商的消息,在景國各地傳開,不拘大都本地的商人,隻要符合工商署頒布的條件,所有銀樓商人都可以來競選。
名額有四個,最後的定奪權在溫言手裡。
一時間,請溫言喝茶吃飯的局,多不勝數,商人的背後,都有達官貴人做靠山。
就連周潯之也邀請她,六部之首,吏部尚書的麵子,溫言不能不給,帶著傅明庭一起去赴宴。
明規官員私下不能聚宴,若是同僚私聚,地點一般都在隱秘的郊莊。
時間在休沐日的前一晚,溫言和傅明庭來到郊外半山腰的彆莊中,在太陽落山前抵達了目的地。
私局上,沈枝意和陳煜安也在,還有禦史台大夫楊大人,刑部尚書衛大人作陪。
陪客的兩人品級都要高溫言半級,這場私局,周潯之給足溫言麵子。
沈枝意比以前長進許多,會和溫言虛偽客套了。
四大國民銀樓一旦建立起,這經濟秩序,就由他們說了算,就算是有商幫,也造成不了多少影響。
溫言雖然沒有改動限商令,但國民銀樓可以幫她間接實施改革。
溫言想的是改變現有的經濟機構,而其他世家大族,想的是分一杯羹,占取這銀樓的龍頭老大位置。
飯局上,吃的東西不算珍奇,周潯之提供的酒,叫人開了眼界。
這酒出自鴻州的一個私人酒窖,產量一年隻有二十壇。
味香但不烈,上口貪杯也不易醉。
酒桌上,向溫言提出來的銀樓競商問題,全部由傅明庭代她回答,她隻微笑喝酒,一概不接話。
她的這副態度,彆人會覺得她擺架自大。
但,這是她在所有局上的態度,不開口拒絕直接得罪人,已經是她和傅明庭想到的最好態度。
沈枝意就不爽她裝腔作勢的模樣,想要開口,被陳煜安握住手,桌底下,他用力扣住她的手指,暗示她不要衝動。
沈枝意瞥了一眼陳煜安,沒有其他動作。
周潯之早就知道她在其他人那裡也這樣,並不覺得她自大裝腔,反而覺得她聰明棘手,一張臉對所有人,即便得罪人,也不過是態度有問題,不會上升到其他。
一頓飯就想拿下名額,自然沒這麼容易,周潯之把這場私局,當作拉近彼此關係,並沒有推薦誰。
臨走時,讓沈枝意和陳煜安送她到門口,全程給到位麵子。
沈枝意雖說是公主,但目前官職低下,不比溫言手握實權。
她維持著虛偽客套,和氣目送溫言離開。
等人走遠,沈枝意的臉就變,
“爹,你看她什麼態度,全程一聲不吭。”
“公主,溫大人這招很高明,不說話才不得罪人,那個傅先生也不簡單,說話滴水不漏,叫人無處下手。”
陳煜安見周潯之皺起了眉,替他回答。
周潯之對陳煜安很滿意,剛才若不是他製止沈枝意,恐怕她要說些不該說的,他抬眼對著沈枝意道,
“煜安說的沒錯,她和傅明庭一唱一和,你要是剛才衝動出口,她就有借口馬上走。
煜安,溫伯侯那裡怎麼樣。”
“溫伯侯很謹慎,連禮都沒有收,全退了回來。”
“以後宮宴都讓你堂兄參加,讓他去接近溫言。”
“是,周大人。”
沈枝意在一旁安靜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