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溫言隻是想保護他的手,碰到父親珍愛芍藥時,不至於讓她難受。
溫言睡飽了午覺才開始沐浴挑衣,不需要挽發,速度很快,周潯之換完衣沒等多久,她就可以出門了。
溫言把自己穿的暖,領間一圈狐毛,襯得臉瑩白,帽子遮耳,垂下翡翠耳環,五片綠翡翠珠相連,精美昂貴,單這就已經無需其他首飾壓身。
周潯之見她穿的暖並不俏,唇翹起,
“夫人,今日你看起來美極了。”
溫言出門前看過臃腫的自己,並沒有被恭維到,她嗬笑,
“沒有你好看。”
周潯之今日玉樹臨風的過分,溫言念叨,
“早知道你這樣,我就不穿這件了,站在你旁邊,我像個球,不行,我要去換衣。”
“夫人,時間不早了,快走吧。”
周潯之一把拉住她上馬車,不給她去換。
一路上,溫言氣鼓鼓,她故意讓自己平淡不出彩,哪知周潯之開屏,和他一起,溫言灰不溜秋。
等到了大皇子的宴廳內,看到雍容華貴的謝雲,溫言牙快崩了,謝雲看到她,滿意點頭,
“夫人你今日很美。”
周潯之聽了,牽出笑容,落座後,溫言左右手狠掐他們兩個,她醜小鴨似的坐在他們中間,一點也沒有年輕嬌妻的風光。
周潯之和謝雲自然是故意的,能讓他們兩個放在眼裡在意泛酸的人,隻有大皇子沈確。
他出身高貴,能力不俗,相貌英俊,帝國呼聲最高的繼承人......各種讚美詞在他身上都不為過,總而言之,周潯之和謝雲對他很介意。
脫了外衣和帽子,溫言除了耳上的翡翠,脖子裡隻一串珍珠項鏈,與其他來參宴的夫人們相比,素淨了些。
溫言他們這一桌,坐著其他幾位閣老和樞密使,他們的家眷上了年紀,但是保養得宜,很體麵。
見到溫言是和她們一樣類型打扮,端莊得體,對她釋放了善意。
她們的地位,已經無需再勉強自己要和善,可隨心所欲結交。
溫言之前一直都是和官員們打交道,沒有進入過貴婦圈子,不是她不屑進入,而是沒有屬於自己的小圈,她沒有要好的女性朋友。
溫言與大都品級最高的命婦們交談了起來,過去不熟,現在是可以點頭之交了。
皇子的側妃,也都出身名門,被冊封承認,與正妃的地位其實並不算大,差彆在於正妃的孩子有優先繼承權。
每個皇子皇女,隻有一正二側三個名額,其餘人隻能是妾侍,妾侍的孩子不能入皇室宗譜,並不被承認,不能冠天家姓,更沒有繼承權。
這項規矩,幫助了天家不曾有內牆亂,祖祖輩輩嚴格要求子孫遵從,已成為了景國律法條目。
今日是沈確娶孟昭昭的喜日,他一身紅喜衣,豐神俊朗,氣度不凡,貴為皇子,他不需要在外迎賓。
沈確一眼就瞧見了周潯之和謝雲,兩人不留餘力的突出自己的外形,再看低調的溫言,沈確沉了臉,做給他看的!
就跟周潯之和謝雲一樣,沈確從來沒把溫言之前的情人放在眼裡過,但是這兩人,一直以來被他視為仇敵。
如今他是前夫,這兩人是有名有份的現任夫,現在來炫,怎麼看怎麼更厭。
皇室婚禮儀式已經結束了,晚上是招待的宴會,沈確和孟昭昭站在一起,一對璧人。
孟昭昭今日很美,笑容無可挑剔。
兩人敬酒來到帝國權臣這一桌,男賓女賓一起站起來恭賀他們大喜。
女賓清一色的端莊矜貴,沒有誰特彆紮眼,男賓們麵上全是客氣,說完恭賀話,沒有多一句其他。
孟昭昭打量著溫言,一會兒後,她臉上的笑容深了些,自信的光讓眼眸更亮,可下一刻,她臉上笑容凝固住。
沈確來到溫言麵前,
“近日進貢了你喜歡的南青芒,明日送到你府上。”
溫言要開口謝絕,沈確打斷她,
“跟我彆客氣。”
周潯之和謝雲眼神冷冷看著沈確,
“大皇子不如分送,免得吾妻勞累跑一趟。”
“大皇子,吾妻最近芒吃多過敏。”
溫言的兩隻手,被攥在二人手裡,她虛偽假笑,
“多謝大皇子關照,我夫君亦喜芒,請分送他們府上吧。”
沈確什麼也沒說,走了,特彆乾脆,都忘記了今天成親的新娘。
當夜,溫言吃到了周潯之親手洗淨的紅豔莓果,還特彆肉麻的喂她。
溫言維護自己夫君,一點麵都沒留給大皇子,周潯之覺得沒愛錯人,她不是個三心二意的,會堅定站他們。
世上人,不管何種借口留情麵,其實都是想要留有餘地罷了。
孟昭昭在新婚夜,發了一通大火,沈確人失蹤了,她怒到失去理智去宋顏那裡找他,忍著被宋顏奚落一番,依舊沒看到人。
繁華的街道上,突然出現一列盔甲兵,為首騎馬人身上穿著華貴紅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