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上來,我還要睡覺的。”
沈衍坐在馬背上,把溫言拉上坐在身前,
“太快你說一聲。”
“你當姐姐的馬術跟你一樣啊。”
“體貼一回你還喘上了。”
“喂,不要靠我這麼近。”
“總共這麼點位置,你當自己天仙啊。”
沈衍的大腿傳來擰肉疼,他嘶了好幾聲,改口,
“你是天仙,行了吧。”
“哼。”
“野蠻女。”
“沒品男。”
駿馬在月下急奔,馬蹄踩過草地,踏濺溪水,一路往城裡去。
馬背上的人,都身體往前伏低,速度極快,夜風吹來,好似在拍臉。
沈衍有過城門的腰牌,任何時間都可以進出,疾風般的速度,就是進了城也不減。
在靜謐的夜裡,有踏踏的馬蹄聲。
抵達溫府,沈衍先下馬,遞手扶溫言下來。
溫言才落地,人就被沈衍擁過去,濃烈的吻覆在唇上輾轉,她的後腦被緊緊扣住,交換彼此氣息。
地麵上的影子還未分開,朱紅的大門就被打開,周潯之站在那裡,眼中毫無溫度,
“你去哪裡了。”
被誤會,溫言還未說什麼,沈衍卻是嘲諷他,
“連自己夫人被擄走都不知道,還有臉怪罪。”
周潯之快速看向溫言,她避開視線,麵上好似並不在意。
沈衍翻身上馬,駿馬走了幾步,他又回頭,
“我會等你回心轉意。”
一支箭羽從他眼際擦過,沈衍笑得大聲,
“綿綿,你看走眼啦,哈哈哈哈!”
笑聲隨著馬蹄聲漸漸遠去,溫言解釋,
“什麼都沒有,隻是一起吃了個飯,沈衍就是故意想讓你急,沒讓他得逞很好,快回去吧,我沒事。”
她故作輕鬆的朝周潯之露出笑容,然後從他身邊越過去,手腕被抓住,
“我,抱歉。”
“沒事。”
周潯之鬆開了手,看著她快步的離開,沒有回頭。
高頂寬敞馬車在夜間裡行駛,突然聽到主人吩咐,
“掉頭,去溫府。”
馬車快速掉頭駛回去,溫府的門房雖然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恭敬開門。
溫言坐在床上,抱著自己膝蓋發呆,黑漆漆沒有亮燈,忽然有推門聲響起,有黑影走進,她頭也沒抬,
“出去!”
“夫人,是我。”
周潯之摸到她手冰冰涼,把她手放進胸口暖,
“夫人,我想留下。”
“腿長在你身上。”
“怕夫人生氣,先問你意思。”
“我可不敢做你周大人的主。”
“做的,我全聽夫人的。”
“你回來是不是檢查我。”
“不是。”
房內燈亮了起來,溫言把身上衣脫的一絲/不掛,
“沒有沐浴過,回去能睡得著了嗎。”
“夫人,我知錯了,你彆這樣。”
“嗬嗬,你不信啊。”
“我信的,夫人,把衣穿上,彆著涼。”
周潯之莫名的心慌,溫言眼中有種毀滅的無所謂,她在他麵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病態的一麵。
溫言拿著他的手指去觸碰私/處,神情不在乎難堪與否,隱隱有惡意笑容,
“沒腫,信了吧。”
見周潯之沒反應,
“還不信啊,那沒辦法了。”
溫言鬆開他的手,撿起衣穿上往外走,周潯之拉住她,
“你去哪裡。”
“去找沈衍,然後回來你對比一下。”
“你瘋了!”
周潯之氣得不輕,溫言沒有情緒的平淡話,
“不然怎麼消除你的疑心。”
“我沒有懷疑你。”
“沒有你回來乾什麼。”
“我擔心你,我怕你生氣了!”
周潯之幾乎是失態的喊了出來,溫言嘴一撇,
“被冤枉滋味如何。”
周潯之的心起起伏伏,最後他重重歎氣,
“夫人,我真知錯了,怎麼樣才能讓你消氣。”
隔天,早朝上官員們議論紛紛,周潯之請病假了,破天荒的第一次。
眾人視線去尋找溫言,發現她也不在,恍然大悟,不禁感歎,周閣老越來越沒底線了。
迷戀權勢並且一生都在為之爭的人,現在為了一個女人拋下原則,坐在高處龍椅上的女帝,麵色很冷。
溫言和周潯之在第一次約會的地方,他作人力車夫,拉著溫言在湖邊跑。
春風飛揚,湖麵波光粼粼,有飛鳥不時躍過,野鴨在水中嬉戲,大片的黃油菜點亮春景。
周潯之回頭去,看到溫言手裡在撒花,笑容滿麵,見到周潯之回頭來,她哼哼,
“彆偷懶,快點跑。”
“夫人,還要跑多久。”
“再跑一圈。”
“為夫命都快跑沒了。”
“不樂意啊?”
“非常樂意!”
湖邊的春光裡,有位故作小女子的夫人,吹拂手心裡的花瓣,人力車後留下一地的五彩斑斕色。
“老姨,彆裝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