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是第一次。
這個發現,帶來一股狂潮,衝刷著彼此的身心。
他也是,從未有過女人,他們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這間總統套房裡,在他生病在她不舒服的時候,草率而又熱烈地交出自己的第一次。
安然哭了,她的鼻頭紅紅的,然後又忍不住摟住他的脖子。
她叫他霍允思。
允思一直一直地看她,像是在愛她,又像是在恨她,更像是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才好,他猶豫不決思索很久,所以這場性|事就冗長無比……
誰都不在意,是不是舒服,有多舒服。
隻知道,他們在一起。
終於,霍允思回過神來,他捧著安然的小臉深深地吻她。
他不但吻她,還迫她回吻。
身子上其餘的衣物,也一件一件扔到地板上,最後兩具身體不停糾纏、變得激烈起來……
嚴秘書才聽見動靜時,就悄悄關上了門。
她在門口聽了會兒。
瞠目結舌!
她又擔心,霍總現在發著燒,其實是不能劇烈運動的,萬一出事兒她十條命也不夠賠,但是現在她去阻止的話,她想她現在就要死。
最後她選擇守在外麵。
一會兒酒店的醫生就過來了,想要看看小霍總,但是主臥室裡麵傳出來的動靜也讓他意外震驚。
大都市的人,玩得都這麼花嗎?
嚴秘書老臉微燙,但還是擠出一抹職業性的微笑:“我們霍總跟女朋友好久沒有見麵了,難免熱情一些。要不您留一盒退燒藥,回頭我交給霍總!”
醫生求之不得。
他立即就把藥放下,跑得飛快。
嚴秘書送走了人,她把藥放在茶幾上,又寫了張紙條就先離開了。
反正有安然在。
……
臥室裡,一室春意。
霍允思做了兩回,做完後感覺燒也退了,也不難受了就想吃點兒東西。
他從背後抱著人,親吻她的薄肩。
男人大抵都有點兒劣根性的,霍允思也不例外。他是挺氣她的,但是安然是第一次,這個事兒抵消了他大半的火氣……
他啞聲說:“如果你願意,我會負責的。”
他的意思是結婚。
安然明白他的意思,她心裡有點兒亂,她其實是想答應的。
“怎麼了?不想跟我在一起?”
他的態度180度大轉變,不似昨晚那樣強硬也不像過去那樣總喜歡逗弄她,而是像男人對待女人那樣溫柔得不可思議。
霍允思能確定,安然喜歡他。
方才他們做的時候,她的反應騙不了人。
所以他有十足耐心。
他把她從懷裡轉過身,一手摟著她的後頸,跟她接吻。
才開葷的男人,總歸是貪吃的。
他低聲問她疼不疼。
安然輕輕咬唇,可是他最受不了她這個樣子,也不管不顧了就將她按在懷裡,溫柔地弄……
一個上午,安然都被困在他床上。
好在嚴秘書下樓,幫她請了假,還很體貼地跟老板娘聊了會兒天。
中午。
安然從床上醒來,耳邊響起一陣敲擊鍵盤的聲音。
她輕輕坐起來,看見霍允思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麵前的茶幾上放著一部筆記本,他似乎在工作。
聽見聲音他抬眼,“醒了?”
安然望著他,他亦是,明顯是要她一個答複。
霍允思這輩子的耐心,都給了她。
安然發現自己拒絕不了。
她猶豫一下,說:“我要想想!”
霍允思淡笑:“好,我給你時間思索!中午了,我叫點兒吃的,一起吃?”
“我還要上班。”
“嚴秘書給你請了假!再說你今天能下床嗎?”
霍允思說完,挺輕地又笑了一聲,最後他起身來到床前雙手撐在床兩側居高臨下地注視她,還拿高挺的鼻尖蹭她的。
他人生得好看,弄得安然臉紅心跳。
安然小聲說:“我覺得自己很不好!”
她十萬個配不上他,所以在發生關係以後,她甚至卑微地說:“其實,你不用負責的!都……都是成年男女了,真的不用負責。”
霍允思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安然22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年紀。
她跟辛柏來自小認識又是男女朋友,卻還保留第一次,說明她就是個保守的人。
現在卻跟他說,都是成年男女,不用負責。
該說她傻,還是傻?
霍允思不是特彆喜歡哄她,他更喜歡看安然糾結的樣子,但是現在他卻不是,他想認認真真地跟她把這事兒弄清楚,至少他對她是認真的,是平等一致的。
至於那些欺負和惡趣味,可以放在婚後。
事實上,他也不能理解自己,為何輕易就原諒了她。
或許是因為愛情這東西,解釋不了。
他也不想深究。
霍允思是個有行動力的人,他隻需要負責安然,她在這裡的一切會由嚴秘書處理。
他靠在床頭連人帶被地摟著她。
一邊按了內線,叫了很多很多食物,安然小臉微紅,他還故意在她耳邊說:“我餓了!
他靠她很近。
她整個人幾乎靠在他的肩頸處,隻要一抬眼就能看見他完美的下巴,還有,她都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肉味兒……霍允思整個人都好看得閃閃發光。
安然看得有些恍惚。
這個人,自己真的能夠擁有嗎?
是不是她勇敢一些,是不是她接受自己的悲慘身世,是不是她不在意彆人的目光,她就能站在霍允思身邊,她隻需要對他好,那……她就是配得上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