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凡又上樓看了一圈,摸了摸他們睡過的床,這才離開……
……
那邊,安然掛了電話。
她雖沒有細問,也知李思綺情況不好……她靜靜坐在真皮座椅裡,片刻後叫來了公司的財務主管,問他情況。
對方是職場人精,他對這位新上司挺了解,一聽安然問起就說:“公司本來其實還是挺困難的,但是最近不是有許總注資嘛,情況就好了許多。現在不多不少幾個億的資金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安然點頭,她又說:“公司每年不是有一次工裝訂製嗎?我聽說李家做這個的,你讓內勤部門留意一下,對了總部那邊,也從我這兒走吧!”
安然過去是顧雲凡的秘書。
有些權利,她還沒有放下,財務主管聽她意思,還是挺杵她的。
等人離開,安然獨自坐了挺久。
她想李思綺,也想她跟霍允思之間的事情……
為著王嫂的事兒,安然提前下班了,下班前她打了個電話給霍允思:“你幾點下班?”
那邊,霍允思聽著她軟和的聲音,輕笑了一下。
“嗬!稀客!”
“安總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有指教嗎?”
……
安然輕道:“我在你們公司附近,車壞了,能坐你車一起回家嗎?”
霍允思坐在轉椅上,輕輕地轉。
辦公桌對麵,是嚴秘書。
霍允思方才接到家裡電話,李思綺把她跟顧雲凡共同的老媽子送他那兒養老了,這事兒他想肯定是安然私下同意的,這會兒地來給他獻殷勤呢!
她裝,他也就不拆穿:“行……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安然連忙說:“不遠,我去你公司吧!”說完她就心虛地掛了電話。
那邊霍允思看看手機,隨即對著嚴秘書說:“繼續說你的。”
嚴秘書含笑:“安然電話?”
霍允思嘴角噙著一朵迷人的微笑,看著心情很好的樣子:“是!說一會兒接我下班!”
嚴秘書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
……
安然下樓,才想打車,就見著一輛黑色路虎停在公司門口。
車內是……顧總?
安然連忙走過去,顧雲凡朝著身邊點了下頭,她立即打開副駕駛座門坐上去,車子立即就啟動了。
顧雲凡淡聲問:“去哪?”
安然說:“霍氏集團!……顧總,您什麼時候過來的?”
顧雲凡握著方向盤,專注地看著前麵的路況,許久他才低語:“來了幾天了!你找霍允思,是為了思綺的事情?”
安然那些小算盤,哪裡說得出口?
她含糊地嗯了一聲。
顧雲凡也沒再問了,他直接將安然送到霍氏集團門口,待到安然要下車時他拿了個牛皮紙袋遞給她:“看看!”
安然打開一看,竟是個項目資料。
她怔住:“顧總您這幾天都在忙這個?”
顧雲凡點了根香煙,說:“都敲定了的事兒,你跟對方接洽一下,彆讓思綺知道是我幫的忙!做好這個項目,李家總是能緩口氣兒。”
安然翻看了一遍。
她抬眼:“項目是很好,但是架不住沒錢兩個字!這個啟動資金怎麼也要幾十個億的,李思綺哪來這筆錢?”
顧雲凡吐出煙霧:“這個你不要管,她會找到辦法的!”
安然不傻,她猜出這個辦法……是霍允思!
顧雲凡淡淡的:“她不要我幫忙!安然……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不要讓我失望!”
不知道怎麼的,安然心裡有些難過。
她跟著顧雲凡多年,她多少是了解他的,他現在……應該是後悔了吧!
可是人生容不得後悔兩字。
顧雲凡又交代了幾句:“行了!快上去吧,不然那個醋壇子又要喝醋了!安然,待會兒我就回h市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安然手指捏著那個牛皮紙袋,半晌,她輕輕點頭下了車。
她站著,看著車子遠去。
正有些感慨,身邊站立了一道修長身影,語氣略涼淡:“這麼舍不得!?要不,跟你們顧總一起回h市?”
安然回神。
她看著霍允思,早就習慣了他陰陽怪氣的樣子。
霍允思卻不放過她,“不是車壞了嗎?顧總的專車坐著不舒服?”
這根本就是氣話了。
這些年了,安然是懂怎麼哄他的,她微微仰頭挺輕地說:“沒有坐你車舒服!”
霍允思瞅著她。
半晌他傾身,在人來人往的公司門口,跟她咬耳朵:“真欠草!”
安然說他粗魯。
霍允思走到自己那輛黑色幻影跟前,給她打開車門,輕哼:“我粗魯的時候,你彆提多浪了,要我給你回憶一遍嗎安總?”
安然想想王嫂那事兒,就挺讓著他的。
她坐在他身邊,軟聲說:“在外麵吃飯,還是回家吃?”
霍允思單手扶著方向盤,側著身子看她,隨即輕輕笑了一下:“為了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這會兒讓你陪我睡覺,我猜你都是肯的!不過安總,究竟是你想求我辦事兒,還是你想求我辦事兒?”
他一語雙關,安然臉紅了。
她坐正了,咬了下唇:“回家吧!”
說完,他卻並未發動車子,霍允思伸手輕輕地摸了一下她的臉,很溫柔很溫柔地問她:“安然,你覺得那是我們的家?”
安然沒有辦法回答。
他不是問話,他是想要她一個承諾,結婚的承諾,永遠在一起的承諾。
安然低喃:“你呢?你怎麼想?”
霍允思手指仍是輕摸她的臉:“我想知道你怎麼想!安然,我不急,真的!”
他說著湊近她:“我怕你急!……你看著挺想的!”
安然終於惱了:“霍允思!”
他笑起來,又用大掌摸她的臉:“發火的樣子比較可愛!”說完他便發動了車子……
隻是,並未朝著彆墅開過去,而是去了他曾經住的公寓……
到了公寓,安然總以為他會拿喬,讓她做一頓羊小排什麼的。
隻是她沒有想到,霍允思直接將她當成了羊小排,拆吃入腹!
才進門,她就被他抵在門邊兒上,他一邊吻她一邊氣喘籲籲道:“知道在彆墅裡,為什麼我沒有動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