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瀾聽收回目光。
他並未立即回答,而是走到起居室的吧台前,打開酒櫃的門,取出一瓶紅酒跟兩支高腳杯來。
薑家幾代富貴,
薑瀾聽做起這個動作來,自然,賞心悅目。
他打開酒塞,醒酒,轉身看見肖白還在門口,於是很淡地笑笑:“怎麼不進來?不進來怎麼談劇本?”
肖白不傻。
短短兩分鐘,他從薑瀾聽身上,看見一種區彆於他的氣質……這種氣質叫非富即貴,這種矜貴的氣質,直接跟娛樂圈有璧。
肖白仍作困獸之爭。
他想麵前男人,再是有錢,也不會比他的老姐姐有錢,想想這個,他心裡就踏實了,他先把人給拋出來,敲山震虎。
他佯裝鎮定,不經意地提及那人,
爾後,更像是不經意地說:“她生意做得挺大,不知道薑先生跟她有沒有生意上的來往,如果有……那真是撞見熟人了!”
他明裡暗裡,想壓人。
薑瀾聽怎會聽不懂?
他心裡回想一下,薑家的合作方裡麵,確實有一位姓錢的女性老總,似乎有40開外了,不曾想跟麵前一位皮膚白白的男演員沾親帶故的。
不過,肖白也太不要臉了。
傍金主就傍金主了,還拿出來炫耀,可見沒有一絲背景。
這時酒已經醒好。
薑瀾聽倒了兩杯紅酒,單手帶了過來,他招呼肖白坐下,自己坐到對麵,很自然地說:“這麼一說,確實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位,年輕喪偶,確實很能乾。”
肖白不禁得意。
看來,霍嬌的丈夫,也得買大姐麵子。
薑瀾聽傾身端起一杯紅酒,輕輕搖晃,將話題引到了劇組上。
肖白狗膽包天,
他當真以為,麵前男人為了資源和富貴,要將自己的太太獻給自己,於是姿態就高傲了起來,說霍嬌不配合拍攝、耍大牌。
肖白大言不慚:“我是能忍,但是導演不能忍,現在我們整個劇組因為霍嬌的任性停了下來,這巨大的損失,我想誰也承擔不起!依我看,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讓霍嬌跟導演道歉,然後按照常規拍攝……當然,在劇本的研讀和演技方麵,我可以指導她一二。”
薑瀾聽手中酒杯一放。
他本就是薑家長孫,又是薑氏集團的執行總裁,位高權重,這一放分量還是有的……
肖白心裡一驚。
就在這裡,臥室裡傳來小孩子的哭聲。
薑瀾聽神情緩和了些,他起身時,對肖白說:“你先回去吧!我兒子醒了,霍嬌在睡覺,可能不能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