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喜歡新鮮。”楊奕銘一針見血的指出關鍵。
“喜新厭舊不是人類本能?”她盯著徐弈鳴,和她對上眼後,他立馬轉開視線,生硬急切到刻意的地步。
看來當年還是給他留下了一定的心理陰影。
吳芷紅感到了些許遺憾,破鏡重圓放裡還有可能,但像她這種放情感專欄,就是被圍攻的對象,要想再吃回頭草估計不是那麼容易。
而且就算回頭草吃嘴裡,再次膩味了丟掉也隻是時間問題。
吳芷紅也不是不會感覺到累,人來人往的玩多了,時不時都會感到無聊。
但是等她定下心思想不玩了穩定下來,安分一段時間,紅館裡進了一批新鮮的麵孔,那安分下來的心就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你說,這是不是病啊?”她問道。
“不是有病,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玩多了累了,休息一段時間,又想玩。”楊奕銘說,“要是真想安定下來,一定是看穿了,玩透了,徹底不想玩了,但有的人最後也不會看穿,會一直持續這種循環下去。”
“所以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楊奕銘笑著說,“你繼續往下玩,隻要我不破產,就可以一直玩。”
聽到他這麼說,吳芷紅還有點感動。
“可我現在想搞回頭草,怎麼辦?”
*
紅館那一部分聯歡會結束了,楊奕銘看了眼手
機,晚上九點十八。
他還可以趕回去吃餃子。
將羽絨服套上,他飛快的編輯短信,走進電梯按下一樓的按鈕。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樓裡大部分都下班,大年三十的夜晚樓內樓外都是靜悄悄,一樓的大燈關了不少,隻剩下中央的一盞小燈。
他拉緊了羽絨服拉鏈,往前走去,剛走幾步便看到燈後的陰影竄出一團黑影。
楊奕銘心臟一顫,定睛看去,看到徐弈鳴靠在玻璃門旁。
他身上的油彩花了一大半,黑一塊金一塊,唯獨胸前兩塊被抹開,身上虛虛套著羽絨服,在這個季節裡,也不覺得冷。
“小徐,你怎麼還不回去?”
楊奕銘對小徐的觀感還挺不錯,他這孩子在被甩後來紅館蹲了一年多,最後還是他看不過去把人叫進來談了幾天的話,才漸漸死了心。
他想起吳芷紅那副要吃回頭草的勁頭,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徐弈鳴:“我在等經紀人開車來接我,您一個人嗎?”
楊奕銘覺得他這句話還有彆的意思,但見人臉上沒太多的表情也不太肯定。
“我也有人接我。”
他沒說出人的名字,怕小徐聽到吳芷紅三個字扭頭就走。
兩人說了幾句話便安靜下來,徐弈鳴是不說話,他這幾年除了工作,平時也少見到笑,話更是少,哪怕麵對他這個老板也是不笑不主動搭話。
彆的明星出行都會帶幾個保鏢,他人往那裡一站,傲視群雄比保鏢都高,不說話的時候,接機的粉絲們看到他都不敢鬨得太過。
楊奕銘麵對他都覺得壓力很大,他不說話的時候麵相是真有點凶,談業務的時總擔心把人激怒了,會衝上來把他暴揍一頓。
特彆是現在,這種心情一看就不好的情況。
徐弈鳴皺緊了眉,兩個人一起站在門口。
相較他身上裹得嚴嚴實實,高領毛衣保暖秋衣秋褲再加羽絨服,徐弈鳴就套了件長羽絨服,胸前拉鏈都沒拉起來,露出黑金白顏色混合的胸肌以及腹肌。
年輕人就是不一樣啊,楊總兩隻手插進口袋裡,悄悄將拉鏈一路拉到頂再把腦袋都埋進羽絨服中。
楊奕銘還記得吳芷紅的述求,但今時不同往日,小徐知名度高了不說,合同似乎也快到期了,再談起來,各方麵都不占優勢。
談利益不好談,就隻能談感情了。
徐弈鳴眉頭緊鎖,看起來並不像是對吳芷紅留有舊情的樣子。
主動提起這件事,會不會激怒他?
楊總犯了難。
楊奕銘開了口,“小徐,一直忙工作,最近感情方麵……”
“您覺得現在談這個話題有必要嗎?”徐弈鳴直接打斷他的話,“我現在沒有心思談感情。”
門外的馬路邊閃過兩點車燈,一輛黑色的奔馳由遠至近的開了過來。
打開話題沒成功反倒被堵回去的楊總,突然想起現階段要儘量避免吳芷紅和小徐見麵,以免激發矛盾。
車很快開到了門前,駕駛座旁的車窗降了下來,吳芷紅一手撐在車窗上,另一隻手朝著他勾了勾。
他剛邁出第一步,餘光掃到一團黑影竄動,徐弈鳴三步並做兩步的跑了過去。
楊奕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