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芷紅花了幾秒來思考她說得這句話是出自於真心還是假意,隨後發現,她是認真的。
吳芷紅在男女關係上麵看得挺開,踩著許願機的限製玩了不少,可思維固定模式在那裡,她並沒有搶女主喜歡男人的想法,雖然是曾經喜歡。
萬萬沒想到,鄭佑依在某個方麵,玩得比她更開。
鄭佑依:“您不想嗎?”
吳芷紅……是有點想的,但那種感覺就像是泡了朋友的渣前任,怎麼都覺得奇怪。
“……算了吧,感覺有點奇怪。”
“好吧。”鄭佑依看上去有些慶幸,也有點失落,卻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延伸下去。
關於帕孜勒的話題就此略過,她對鄭佑依的心理變化及接下來如何對待渣男前情人不感興趣。
吳芷紅:“阿爾斯蘭呢?”
阿爾斯蘭進了王宮後,隻匆匆和她見了一麵說了幾句後,就很快離開,像是很忙。
“他從克瑪依拉找到了一個巫器,中間出現了一些問題需要處理。”鄭佑依解釋道。
吳芷紅花了幾秒思考巫器的含義,這才想起身處的是一個存在巫術玄幻世界,太過一帆風順都讓她沒怎麼使用過巫器,自然而然將相關的事情拋到腦後。
話又說回來,縱情聲色這麼久,吳芷紅都沒太關注這方麵的事情,一方麵是艾爾肯這個二五仔時時刻刻都想著自由,巫術這方麵的事情她不敢多問,怕他挖坑,另一方麵則是難得開局就是女王,這樣的好牌吳芷紅不想作死,連王宮都很少出,更彆提巫術的應用。
眼下‘驕奢淫逸’,能玩的該玩的都玩了,也就得找刺激了。
她又找到了新的樂。
吳芷紅:“是什麼巫器?……算了,我自己去看。”
如果巫器的使用沒有太大的限製或者忌諱,她準備下一階段的目標就是收集各式各樣的巫器,就和她之前收集不同類型的男性一樣。
找到人生目標的吳芷紅興奮起來,興衝衝的跟著鄭佑依去找阿爾斯蘭。
鄭佑依在確定她不會睡帕孜勒後,就下定了某種決心,朝著侍衛揮了揮手,“我準備讓人把帕孜勒殺了。”
“不再多留著折磨一會兒嗎?”吳芷紅提議道。
“沒多少意思。”鄭佑依表現的非常冷淡,“總是局限於兒女情長,你報複過來我報複過去,不如做點更有意思的事情。”
吳芷紅不太理解她其中心理變化,對她來說,動心就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也許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如此,在最單純純真的時候沒有走過心,後續再動心就很難了。
存放巫器也專門有一個房間,吳芷紅來得不多,阿爾斯蘭找到的這個巫器似乎用途比較特殊,為此還特意找出了一間房間來放它。
鄭佑依隻走到門前,也許是覺得剁了帕孜勒那事自己上手更好,和她打了個招呼,轉頭離開了。
吳芷紅進了門,阿爾斯蘭已經站在房間中央,背對著門口。
他身上的皮膚顏色又黑了一圈,雖然不是那種非洲人皮膚的顏色,但也是深上不少,皮膚的表麵用金色的顏料塗繪上了些許紋路,這好像是當地慶祝凱旋歸來士兵的一種祝福方式。
褐色和金色永遠是最好的搭配,即便對阿爾斯蘭外貌有所免疫的吳芷紅也感到了驚豔,她對英俊的男人或是女孩子總是會有更多的耐心,她沒有要求阿爾斯蘭把巫器拿出來,而是提問道。
“你找到了什麼巫器?”
“一種可以轉換空間的巫器。”阿爾斯蘭側過頭。
“空間?你還知道空間這個詞,是從鄭佑依那裡學的嗎?”在這個世界,普通階層是沒有空間這個概念。
阿爾斯蘭:“嗯,鄭佑依知道很多東西……她所處的那個空間,似乎和我們這邊不太一樣。”
吳芷紅並不奇怪他會知道鄭佑依穿越的事實,或許說這件事情,在高層、那些對巫術有所了解的群體中,並不是什麼秘密,阿爾斯蘭遲早會到達這個階層。
這時,吳芷紅難免會感到心情複雜,為了讓阿爾斯蘭發揮出更多的價值,就不得不教給他更多的知識,但他學的越多也就想得越多。
就像是一把雙刃劍。
“聖女不準備回去嗎?”阿爾斯蘭忽然問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倒是超出了吳芷紅的預料,她知道阿爾斯蘭指得是鄭佑依之前的文明社會,但以鄭佑依和阿爾斯蘭之間糟糕的關係,他們並不像是會相互關心的那種類型。
吳芷紅:“應該是不準備回去,而且現階段也沒有能過支撐她回去的巫術。”
阿爾斯蘭:“她不想回去嗎?不想回家?”
吳芷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感覺到某種不同尋常的氣氛。
可阿爾斯蘭並沒有尋求她的回答,或者說他根本不想要答案。
阿爾斯蘭:“我想要回家。”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一陣潮熱的帶著金色沙礫的微風迎麵撲來,吳芷紅下意識的眯上眼,等到她再度睜開眼的瞬間,滿目充斥著金燦燦的黃沙,頭頂上懸浮著一輪碩大的圓日。
“謔……”吳芷紅笑了一聲,注視著大變樣的環境,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背影上。
阿爾斯蘭還保持著背對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