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漫如實在不懂富豪的快樂,見大老板一副百無聊賴的口吻,沒忍住說出心聲,“這還不夠獅子大開口嗎?”
盛啟霖聞言又打量了周圍,誠實點頭:“是有點。”
相比直接給二十萬現金,讓他買下這個路段且麵積不小的店麵,確實是獅子大開口,畢竟價值就至少翻了三倍。
可作為成功商人的盛啟霖,並不介意易漫如的這份貪心,不是因為他富有到不在意這幾十萬——這幾十萬都夠他投資新公司,或者多開發兩個賺錢項目了
盛啟霖在意錢,但更在意價值,易漫如問他要這個店鋪的產權而不是直接拿錢,說明她也知道哪個價值更高。所以麵對她獅子大開口的行為,盛啟霖非但不生氣,還挺欣賞她的眼光,“你倒是有眼光,也會提要求。”
易漫如聞言反而頓了兩秒,在內心分析盛總的語氣和表情,究竟是真的誇她,還是在陰陽怪氣。
確定答案是前者,她才笑納了這份讚賞,挺謙虛的說,“我也是鼓起勇氣才敢開口的。”
雖然她本著能從便宜老公這裡撈多少是多少的原則,不錯過任何一個可以占便宜的機會,但是讓易漫如一口氣從盛總手裡撈一個京市地段絕佳的商鋪,也確實有點超出她能承受的範圍了,畢竟這個店麵歸到她名下,一二十年後要是趕上拆遷,那就是一夜暴富、資產上億的節奏了。
就算不拆遷,這個地段和麵積,她也能拿著不菲的租金瀟灑快活,不用奮鬥直接就奔著養老去了!
一下子要了這麼多,哪怕盛總爽快答應了,易漫如自己也很心虛,想想便道:“之前跟房東打聽過,這店麵沒有五六十萬估計拿不下來,你那二十萬算支持我事業,剩下的錢就當一次性給我的生活費了。”
“你確定?”盛啟霖也不知道今天是第幾次挑眉了,“每年給你打的錢也不少於一二十萬,用來換店麵可太虧了。”
易漫如哪能不知道細水長流、積少成多的道理,可是她把話放出去後,便感覺瓦內心的負罪感便一下輕了很多,又可以抬頭挺胸重新做人了。
人盛總給得夠多,她不能逮著一隻羊毛使勁薅啊。再說她也不是原主,隻打算拿錢不乾事,這生活費不知道還能領幾年呢,能提前變現也不錯。
易漫如最後還是堅定的點頭,“沒關係,等我的店走上正軌,不用靠你打錢,我也能養活自己。”
今日的營業額確實給了易漫如前所未有的信心,之前她還想靠著盛總打錢苟幾年,自己悄悄猥瑣發育,但第一天就能破五位數的營業額,讓易漫如膨脹到她分分鐘就能脫離盛總獨自美麗了。
大老板顯然看不上她這一點點成就,聞言隻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沒說要不要采納她的建議,語氣平淡:“行,我直讓人直接聯係房東。”
因為有長達三個多月的電話聯係,易漫如早習慣了大老板那深不可測、讓凡人捉摸不透的情緒變化。既然捉摸不透就不去琢磨了,易漫如學會了隻關注大老板怎麼說怎麼做,比如此刻,大老板答應要給她買店鋪,那就是天降橫財的大喜事,管他表情代表什麼含義呢,衝鴨!
易漫如起身親自給盛總倒了杯紅酒,同時也給自己滿上,然後美滋滋舉起酒杯:“Cheese——”
盛啟霖看她透著喜氣盈盈的小臉,莫名也開懷起來,遂從善如流的端起酒杯。
高腳杯碰撞發出清脆而動聽的聲音,仿佛昭示著易漫如光明而美好的富婆未來就此展開。
但是美不過兩秒,易漫如又一次發現她高興太早了!
喝完小酒吃完牛排,盛總不經意間提到了一個讓她措手不及卻又在情理之中的話題,突然問她最近都住哪兒。
還沉浸在一夜暴富幻想中的易漫如倒也沒想其他,順著窗戶指路,“就在附近,過個馬路就到了。”
盛啟霖顯然對這附近不陌生,稍一思忖便有了答案,“翠微公寓?”
“對。”
“租的房子?”
易漫如點頭。
“我聽說翠微公寓雖是近幾年開發的樓盤,主要受眾是白領階層,所以麵積都沒有很大,你租的房子多大?”
“也不是很大,兩室一廳而已。”易漫如見他問得這麼細,不免也有些奇怪,“你怎麼對翠微公寓這麼了解?”
如果說他天天經過附近的話,過去三個多月她才被抓包,就有點不合常理了。
盛啟霖淡淡地說,“公司也有同事住這裡,聽他們說起過。”
“這樣啊。”易漫如點點頭,心想這麼解釋就沒毛病了,然後就聽到盛總用一種關切又帶著領導慣有的理所當然語氣說,“這麼小的房子怎麼住得開,還是收拾一下東西跟我回家吧。”
嘴上說騙老公錢,其實根本沒多少已婚婦女認知的易漫如當時就傻眼了:“回、回家?”
不是說好支持她搞事業的嗎,怎麼一言不合又要把她打包送S市了?
看透她在慌什麼的盛啟霖:……
沉默片刻,他還是無奈的解釋了一句,“我在京市的住所,已經買下來了,也是我們的家。”
最後三個字,盛總是有意加重了音調的,可惜易漫如完全沒get,她聽到不是打包送回S市,不由自主就放鬆下來。
然而才放鬆到一半,易漫如又意識到另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盛總這話裡的意思,豈不是要跟她同居了?
以他們合法夫妻的關係,同居等於同床共枕,四舍五入就是為愛鼓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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