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後不是舞台背板,而是一條幽深的走廊,兩麵是門,一扇接著一扇延伸向黑暗。
許青身前的場景也變了,一條小徑自她腳下直直通往舞台,意思很明顯。
她站起身,往台上走去,左手拿著金屬物,右手指搭在腰間的槍上,輕輕摩挲。
這感覺很神奇,許青還是第一次清醒地進入投影區,這不尋常,剛剛手環還沒有反應,直到八點表演開始時投影區才出現。
這太巧合了,許青想到moonpost,她沒有輕舉妄動,在來到女郎麵前後,對方曲了曲膝,像是致意,接著轉過身,朝一扇門走去,背影輕飄如幽靈。
許青跟著她走,眼神掃過兩側,門是木製,結構粗糙,看上去年頭久遠,牆壁是石砌,一些暗沉的汙垢結在上頭。
很快,女郎停下腳步,一扇門緩緩開啟,一點火光在裡頭驟然亮起,照亮了房間,四麵是牆,隻在正中放了一張椅子,配合昏暗的色調,像審訊的密室。
女郎側身,為她讓路,許青稍一停頓,隨即走入,門在她身後合上。
她看了看周圍,在椅子上坐下,心裡有了大概的猜測,moonpost改造了海倫娜,在這裡放了個特殊的投影區,它不會同化進入者,相反它提供了一個絕佳的場所,金屬物則是進入它的鑰匙。
投影區可以容納多人,但每個人處於不同層次的空間,保證了所有人的身份的隱秘。
她現在好奇的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要如何進行交流呢。
但馬上,她的疑問就得到了解答。
“海葵,布點情況怎麼樣?”
聲浪穿來,音線被扭曲分化,分辨不出男女,像把人悶在罩子放入水中時聽見的聲音。
這個投影區內不同空間的聲音可以相互傳遞。
許青先是意識到這點,隨後被這句話的信息含量一驚,她不清楚海葵指代的是誰,更不清楚現在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參與到這裡。
但可以知道,她現在所處的是一場級彆不小的會議。
這和她原本預估的有些出入,本來以為拿的是參賽資格,沒想到一下子通到決賽了。
不過想想也正常,曲線可不能慢悠悠地讓她從小卒一路升上來,她肯定是頂了誰的身份。
許青的手心沁出了點汗,呼吸艱澀,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怎麼可能不會露餡,總不能全程扮演一個啞巴,最要命的是,她連這個位置的原本所有者的代號都不知道。
海葵還沒回應。
許青已經開始猜測這個代號不會是她的吧,瞬間,她連遺言都想好了。
下一刻,又是一個聲音,幾乎和前者一致,“一切正常。”
許青鬆了口氣,肩膀向下一塌,同時,她的猜測得到印證,這個投影區就是為了保證參與者的信息不會暴露,當然這也有弊端,比如她現在就混了進來。
手中的金屬物隱隱發燙,許青的神經緊繃,她覺得自己拿到的根本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