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趙辛頤眼神看著曦曦,給她擦著嘴角的果汁,一臉不在意地問著。
凰後臉上帶了點為難,有些艱難地開口:“是曦曦父君的事情?”
曦曦聽到凰後提到她父君,本來正專心吃著仙果的她,立馬抬頭看向了凰後,眼裡帶著單純的好奇。
不過她心裡倒是想著,看來她父君沒有騙她,已經將事情告訴了她外祖父和外祖母,雖然不是他親口來告訴娘親,但也算他勉強實現承諾了。
她低下頭,繼續啃著仙果,耳朵卻高高地豎了起來,想聽聽外祖母是怎麼和娘親說父君的。
趙辛頤聽到她母親這麼說,抬手阻止了她一下:“母親,等下,我和曦曦說幾句話。”
凰後正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女兒這件事呢,心裡還在組織著語言,自然不會介意趙辛頤的喊停。
她擺擺手,就讓趙辛頤去說。
趙辛頤彎下腰,問曦曦:“曦曦,你想知道自己的父君是誰嗎?”
曦曦停下了吃仙果,心裡有點掙紮,她不想騙娘親,但是又怕自己說出隱瞞了娘親她父君的事情而生氣。
見曦曦遲遲不回答,趙辛頤以為她是介意她的想法,便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曦曦不用擔心,說出你真實的想法就好,想就告訴娘親一聲,娘親不會生氣的。因為那人畢竟是你的父君,如果他對你好,娘親是不會阻止你和他親近的。”
“不是的,娘親。”曦曦扁扁嘴巴,有些可憐地望向趙辛頤:“娘親,要是曦曦做了一件不好的事情,你會原諒曦曦啊?”
趙辛頤摸摸她的頭:“這要看你做的是什麼錯事了。如果你是真的犯了大錯,娘親雖然會生氣,也會給你處罰。但娘親也會很快氣消,更不會說不原諒你,隻要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好。”
曦曦低下了頭,沉默了良久才悶聲開口:“娘親,我……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我一破殼,就知道我父君是誰了。”
趙辛頤笑了出來:“我知道。”
“啊?”曦曦一臉驚訝地看向她:“娘親,你……知道?那你不怪我不告訴你嗎?”曦曦抿抿嘴唇問道。
趙辛頤笑著揉揉她的臉:“為什麼要怪你?我對你父君又不好奇,你不願意說,娘親怎麼會勉強你呢?等你願意說了,你自然會告訴娘親的。”
曦曦一臉感動地抱住趙辛頤:“娘親,你真好。”
“傻孩子,你把娘親想成什麼了。你也是有思想的,我自然會尊重你的想法。”
兩人這樣抱著,周圍縈繞著濃厚的溫馨之情。都沒有注意,曦曦手上的仙果果汁順著她的手全流到了趙辛頤背部的衣服上。
等曦曦鬆開趙辛頤,才發現趙辛頤背上濕了一大片,她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開口:“娘親,你背上臟了。”
“臟了?”趙辛頤一愣:“怎麼臟了?”說著她低頭看了一眼曦曦,就發現了她手上的仙果,也明白了原因。
她好笑地搖了搖頭:“你不是會清潔術嗎?幫娘親把背上弄乾淨好不好?”
“好。”曦曦兩三口把仙果吃進嘴裡,伸手掐了一個法訣,趙辛頤背上瞬間變得潔淨如新。
趙辛頤繼續問曦曦,問她想不想認她的父君。
曦曦在心裡掙紮了一下,還是小聲地回了一句:“想。”
趙辛頤摸摸她的頭,扭頭看向凰後:“母親,曦曦的父君是誰?你說吧。”
本來她以為曦曦不告訴她她父君是誰,是她自己不想認,現在知道曦曦想認了,她自然不會拒絕聽凰後的話。
凰後這時也醞釀好了語言,把白澤告訴她和鳳王的話潤色了一下,稍微委婉一點地全告訴了趙辛頤。
趙辛頤聽完,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就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怪不得她一直覺得白澤對她和曦曦好得太過了,她心裡還覺得很怪異,沒想到他就是曦曦的父君,那一切就說得過去了。
要說生氣,其實也沒有。她本來也不是多重視名節的人,而且那次經曆也給她帶來了她最重要的寶貝,至於對她造成的那點傷害,她早就沒放在心上了。
而且白澤當初也不是故意的,她也受了白澤身上緋情絲的蠱惑,她並不怪他,但是也對他沒什麼感覺。
在她的心裡,白澤的身份就是一個神君,現在再加一個曦曦的父君。
或許是相處了這段時間,趙辛頤知道白澤對曦曦沒有搶奪的意思,就算知道他地位尊崇,也對他沒有什麼敵意。
她點點頭,看向凰後,心裡有點疑惑:“一路上他都沒和我說過這件事,怎麼一到丹穴山就告訴你和父君了?”
凰後搖了搖頭,正想說不知道呢,那邊曦曦就弱弱地舉起了手:“娘親,我知道。”